又一个的男人护着么？

    如今，终于没有男人再能护着你了。

    “话说回来，妹妹也莫要觉得太过冤屈才是。本就是妹妹先背叛了夫君，他提起你总是咬牙切齿，自然也不会再念什么旧。”

    “……从来没有背叛过风。”

    秦素婉闻言一阵枝颤：“夫君人又不在此，你为那苍寒堡主江盎怀生之事人尽皆知，何必在我前戏？”

    玉倾国轻叹一声，任她将自己拽到寒潭悬崖，寒风卷起裙摆萧萧，耳边明珰缓缓摇晃。

    “素婉。所有人中，该是你最清楚……从未背叛过夫君。”

    秦素婉一愣，收敛了笑意，目寒光。

    “大概应该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吧？为妻，又在众妻妾中第一个生儿，唐门门主唐谨言上该有唐门应有的胎记才是，可是却遍寻不到。”

    秀目裂，秦素婉一时间脸煞白：“你、你……难……”

    “是啊，因为那胎记，在我家的寂儿颈后。”

    “只是那时怕盎君听到风言风语起疑，便用蜡油将那胎记烧去了。”

    玉倾国说及此，目中仍无半悲伤或恐惧，人在悬崖摇摇坠，却还是像是在讲一个轻松的笑话，甚至小女儿态地拍了拍手：“想来，还真是有趣呢。”

    “这些年里，夫君他所恨的、一直迫害的，是他自己的亲生。”

    “他倒是恨他恨得厉害。”

    “哈，哈哈哈……真好玩！”

    “不知倘若有一天他知晓了真相，又会是什么样的神呢。本来是想亲告诉他的，可既然他绝如此，不肯见最后一面，就只能……麻烦素婉替转达了？”

    秦素婉抓着她衣襟领针，直到这一刻，终于觉到了秋冷风割面的凉意。

    颤了颤朱，疑惑、不解，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睛的耳朵。

    玉倾国天生绝，是夫君早年最迷恋的女人。秦素婉一直以为前的女人一定比她还痴，比她还傻——被夫君一次次送给别的男人，却还是能一次次着泪微笑原谅。

    可是，可是……

    “你……恨他？”

    这眉，这笑意，可不是恨意么？

    若非恨骨髓，又有哪个娘亲肯拿自己亲生儿的一生幸福复仇工，还能笑得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