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你，是个窝废。”

    封千里甩了他一掌，比刚才嶙打他的更用力、更响。他的嘴角来一儿血丝，但这仿佛更激发起封千里里的某望。他哀吼一声，死死住嶙的肩膀，简直像要陷地里去。

    这致而丽的锁骨，仿佛一掐就会断似的。

    封千里迟迟没有动作，嶙嗤笑一声：“我不是女人，你看清楚。你想什么？封、千、里——你这个窝废，你敢什么？”

    “啊啊啊啊！啊——”封千里抱着痛苦地大吼，天在他面前崩塌了，地在他面前塌陷了，黑暗突然漏来，笼罩住他几崩溃的世界。黑暗——挣不脱的黑暗——穿不透的黑暗——

    嶙捡起他扔在一旁的佩刀，慢慢刀鞘，跪在地上，朝着封千里的后背，准确而毫不犹豫地刺去。

    封千里不可置信地抬起来，这是他离他的脸——最近的一次。那一双被咬破的温的就在他面前，只要他稍稍前倾，就可以攫住。这么近、这么近……他却没有力气了。

    封千里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只来得及听到挚友模糊的喊声。

    “封大哥！封大哥！”

    嶙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来。树林上方忽地响起一阵振翅声，这是归巢的鸟儿被惊飞了。

    封千里没有死，嶙那一刀显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他却因此昏迷不醒。晚上，章云旗守夜照顾他，李承和嶙带着药过来探望。

    章云旗剑怒目指向嶙，李承把他护在后。“云旗，把剑放。”

    “我一定要杀了他！”

    “云旗，我让你，把剑放。”

    章云旗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先生……”然而他终于放剑，睁睁看着嶙端着药走到床边。

    封千里仍然昏迷着。章云旗盯着他，说：“大夫说，他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哦，是吗？”嶙面无表地答一句。他慢悠悠地舀起药，放在嘴边，然后慢慢送到封千里嘴边，汤药全数从嘴角留来，没有一滴喂去。他状似苦恼地皱起眉，叹气，慢慢把药碗放，转间，忽然有所动作！

    章云旗疾手快，一把钳住他的手，举起来一看，就见那手上竟有三银针，在帐中烛火的照耀闪烁着银寒的光辉。他一怒之一脚向嶙踢过去，李承惊呼着扑上去，把嶙从地上扶起来：“嶙，你何苦如此……”

    “你到底想什么！你把他害成这个样还不够？还想要杀他！”

    帐外人听到动静跑来，顾镇晔把嶙护在边，和章云旗冷冷对峙。其他的士兵都站到对面床前护着封千里，刀戒备地指向顾镇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