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小孩，却没有那个心思。龙无钺一心只想把千鸿一派发扬光大，陆鹤影只对武功兴趣，而我呢，一心只想个商人。”顾镇晔甚至是有儿讽刺地说。

    他执起那幅卷轴，说：“这白鹤戏图，其实一共有三幅，都自商夏之手。他少有才名，本来打算各画一幅送给我们其他五个人，只可惜还没画完，就……”

    李承低垂帘，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茶早已经凉了。

    “‘三山一白，汀鹤影成单。人识浮藻意，竹篁歌里来。’这只是诗的上半首。里面有陆鹤影的名字，第一幅，是独独送给她的。后来，被龙二看到了，非要商夏一视同仁，不能单单只送给一个人，他这才不得不画了后面两幅。一幅给了我，一幅，现在在千鸿一派。我把我的这幅画给了师妹，她走的时候，也便一并带走了。所以这画，远远不是一个定信——这么简单。”

    “这些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嶙？”

    顾镇晔叹：“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沉默一会儿，顾庄主才继续说，“如今我们剩的这几个，人在江湖，皆是不由己。我为了他，不惜跟龙无钺反目成仇，我们几个，再也没有可能像当年一样一起笑闹，彼此之间毫无戒备，无忧无虑。我为他的，他到底有多少，是看里了的呢？”

    转角有脚步声渐远，两人直到那脚步声完全消失，才又开说话。

    “李公，多谢了。”

    李承摆摆手，说：“他是自己要来听的，我没帮什么忙。”

    霍无双走了，嶙和顾镇晔和好了，李承最后一次站到山崖上，眺望陵山万里林海。南方的冬天就这样名不副实地过去了，二百五十年的天，来了。

    第118章 初

    中洲大地二百五十年的初，当年节的余韵还在这座富饶的京城大地上回的时候，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遥远的天空尚还有两三颗微弱的星无力地闪烁着，这迷蒙天之，一架并不华贵的车静悄悄地停在京城南城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城上守夜还没换班的小兵还在打盹，砸吧砸吧嘴着年节时和家人团聚，一家人大大小小围成一桌吃香大白米饭的梦，嘴角的涎不经意间已经淌了前的短巾。虽说已经是天，但天儿似乎还没有回的迹象，小兵歪着帽，把□□抱在怀里，靠在墙儿蜷缩着。

    “喂！还睡什么睡！起来！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