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倒，哭泣着求饶：“好汉饶命，我是新来的，我从未伤过他啊……”

    楚清寒一愣，转过，看见秦疏正气吁吁，站在他后。

    右手的宝剑举起，他上前几步，站在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宝三面前，满黑发在风中飘散，望向宝三的目光没有一丝平素的沉稳，而是狂狷邪恶，犹如地狱中的厉鬼。

    “主，住手！”

    “主，冷静！”秦疏着气，费尽力气才说这几个字。楚清寒连都没骑，直接施展轻功，狂奔了整整一夜，竟比跑得还快，秦疏追在他后面，浑衣衫都透了几个来回，差没累死，才追上他。

知给墨玉带来多少痛苦！连这死，也要欺负我的墨玉吗？心中恨意升腾，双目几乎血红，他伸手住墨玉颈上的铁环，稍一用力，那铁环竟碎裂成粉末，铁环环绕颈的伤。

    这小跟班不过十八九岁，和墨玉差不多年纪，然而楚清寒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追寻了多日的大圆满，竟在此时达成，楚清寒却一丝也兴不起来，他默默碎墨玉脚踝上的镣铐，望着那血模糊的伤，心痛已极，反而不泪来。

    楚清寒冷看他，中嗜血的光芒愈加郁，连声音都变得邪异起来：“无辜？

    然后，他再没看宝三一，更没有去听那凄厉的惨呼，而是径直走到小跟班面前，举起滴血的剑，指着他的，问：“你，伤过他吗？”

    “你伤过他，我便要你死得很惨！”他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毫无一丝，有的，只是仇恨。说完，他手中剑轻挥，却并没有一剑刺死宝三，而是砍断他的双，任凭他躺在地上惨嚎，等待血尽而死。

    秦疏一时怔住，说不话来，看到墨玉的惨状，他心中也升起恨意，却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他记得宝三这个人，知他曾经鞭打墨玉，还在墨玉试图站起时，狠狠踢他的小，当年的山海阁，这个如此低贱的小人，却声声叫墨玉贱，喝骂他、毒打他！楚清寒恨极，认定，面前这人不该存在在这世界上！

    楚清寒转，抱墨玉那毫无知觉的躯，望着秦疏，恨恨说这几个字：“你要我，怎么冷静！”那声音冷酷而嗜血，似乎是极力控制着，才能好好说，秦疏忽然觉得，面前的主，如此陌生。

    怜悯？又有谁，会怜悯我的墨玉！墨玉更小的时候，便在山海阁受尽折磨，还是个孩就经常被吊起来鞭打，可怜他得无可救药，却一也得不到，上天的垂怜！

    看来，楚主的轻功，比自己明很多啊！秦疏想着，突然看到楚清寒怀中的人儿，愣住了。

    “主，你若滥杀无辜，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秦疏壮着胆，提声音。面前的楚清寒，让他不由得恐惧。

    玄照功，大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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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寒举起剑，就要刺向那小跟班，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不让墨玉死的痛快，楚清寒便不让他死的痛快！

    普通习武之人断然没有这等功力，能徒手轻易碎铁环的，只有玄门三绝的大圆满！

    上的锁链没有了，墨玉瘦到极致的变得更轻，手中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楚清寒将墨玉的贴自己的膛，他要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