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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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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定格在悬挂于赵让前的佩玉,继而视他肩伤是否好转,待再细细端详这一时,竟不禁发麻。

    遍鳞伤用以形容赵让的不为过,浅浅的伤痕中,其中一距离要害不远、几有婴儿拳大、凸起狰狞的伤疤尤为夺目扎

    李朗禁不住伸手轻,只觉赵让微微一颤,脱:“这是怎么伤的?”

    “……陈年旧伤,早已记不清了。”沉默须臾,赵让答,与那日主将营帐时的答案如一辙。

    “不愿告知吗?”李朗皱眉,他换手指而掌心,覆上那疤痕,“离你心不过半分,侥幸不死,也该是伤重濒危,如此九死一生的事,你能忘得了?”

    赵让睁了,波澜不惊:“确是忘了。陛现今又不嫌良宵苦短了吗?”

    这话兼挑衅与回避双意,李朗好笑:“南越王殿迫不及待?你的妃如何侍寑,你不妨照。”

    李朗原赵让会反相讥,不想他却仅仅是瞥了李朗一,便自行走到龙床前,仰卧于榻上。

    “原来如此,”李朗嘲,“蛮夷女果然似火。”

    见赵让不应声,皇帝走上前去,看那人仍是合了,脸平静,然睫轻动,呼声也较平素短促微弱,知赵让并非心如止,不过逞而已。

    好笑之余,李朗打量着这仿佛躺尸般的,目光不慎再一次被赵让丑陋不堪的疤痕拉住,转瞬间,轻浮的心态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是心的一丝丝异样。

    本可顺势覆上去,赵让也已认命不再挣扎,纵使他仍当作是屈辱那又何妨,他是投降的叛将,这是他该担的劫数——但李朗盯着这伤,再稍往上看向那佩玉,忽就觉索然无味,仿佛耍赵让并不是件有趣的事。

    倒不是对那人不起念,只是如非两厢愿,若仅是要一窥赵让雌伏于不堪羞辱的模样……

    李朗悚然惊觉,那心间异样,竟是不舍。

    有了不舍之心,自然便有不为之事。

    从不杀赵让,到如今甚至狠不心伤他,这份悄无声息滋的不舍之,渐有哗变之嫌,假以时日,天晓得是不是见风即,成李朗心一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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