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可好。”

    “好……好的将军，”正受不得赵让客气，脸涨红了，“婢这就去温酒，要不要叫上乐？”

    赵让摇：“不了，就你我方便。”

    他见正离去之际，中闪过惊惧，亦心生不忍，在屋徘徊，暗中思量，是否有这必要将话语挑开，两人之间大概也不过是同病相怜，又因年龄相近，互有好彼此籍而已，自己何必小题大作，伤了这对少年的真？

    然而……这承贤不比静华，人多嘴杂，万一有人窥破，肆意谣传，到时候落人实，纵然谢皇后不动手，也定有人要平地起浪。赵让不能不防，他现虽说不至于自难保，然诚如李铭所言，在这禁地，纵是皇帝能作主，也是要礼让皇后几分。

    他不能让人夺走这两个孩的小命，哪怕在别人中，他们贱如蝼蚁。

    待正捧着一托盘的酒归来，摆上圆桌，赵让取过嘴酒壶，满上两杯，将其中一杯双手递与正。

    正哪里敢接，嗫嚅中退后，赵让沉声笑：“小，此屋之中，你我只分年龄幼，无贵贱主，你如不愿，便是……瞧我不起。”

    这话赵让说得极缓极重，正脸刷白，颤着两手接过酒杯，低避开赵让的视线，人若风中落叶，由着赵让将他上圆凳。

    赵让在正对面坐，将酒杯握于掌心，良久才：“小，先各喝三杯，我再有话与你说。”

    “是。”这声答得脆，正饮尽首杯，已是两腮泛红，他提起酒壶，却失手落，幸得铜壶重量不轻，未曾倾倒，但这意外已让正魂飞魄散，他猛然跪倒在赵让面前，哽咽，“将军，您是要赶走婢是不是？”

    今日乍见后苑秋千那幕，赵让是曾起这个念，但此番见状，便打消得彻底，将因他而尝尽苦且未曾犯过错的属驱离，本就不合赏罚原则，何况正——

    他定定神，默默将正扶起就坐，遵约自饮三杯，轻声开：“我若要赶你走，便不会费心与你有这番话。小，你伶俐聪明，我也不饶圈，你与乐之间，不好这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