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大哥是不是要带你回南越？”皇帝语气神态仍是温柔可亲，乐已然摇，否认：“这倒从未提过，即便大哥要回去，婢是不愿的！若非那些南越蛮夷……”

    皇帝闻言笑意尽消，打量乐，奇声问：“这话你是听谁说起？你哥哥？”

    乐察言观，忙摇支吾：“不是，大哥从未提过。”

还能与你计较？”

    乐小心仔细地揣，不觉皇帝有任何异样之，便接：“婢……婢曾问起大哥此事，大哥糊带过，之后却忽有一日与婢说起，定不会留婢独自在中……婢细问之，大哥不肯多言，只言陛圣明仁德，天恩浩，必会妥善安置婢兄妹……”

    乐惊魂甫定，冷静来羞愧难当，重新跪定，听皇帝直言相询，忍了羞耻嗫嚅：“老娘娘命婢伺……伺候陛……”

    “不是明说，”乐思忖再三，她见皇帝始终和和气气，未有半分为难于她，反复琢磨，莫若将事讲明，苦求皇帝开恩，她边偷瞅着皇帝神，边，“只是大哥时常思念妻儿，时与婢谈及稚儿幼女的趣事，只是每到末，总会脸悲容。婢还曾见大哥把玩一朵珠牡丹，想来是大哥心之人的件……”

    “有，大哥一心要我离，确曾说过陛的周到之。”乐红了脸，鼓足平生之勇，“陛，若您放婢兄妹，

    乐又是一怔，皇帝这语气与大哥谈及两人关系时又明显不同，见皇帝笑意盎然，她提气壮胆，替大哥发问：“陛您……是不是待过一阵，便将大哥放去，助他与妻儿团聚？”

    皇帝略一沉，笑：“你哥哥可曾与你说起，我会何时放你们兄妹离开？”

    “乐，”皇帝笑指着塌边的胡床，令她坐，柔声，“你哥哥名为我的妃，实则意气相投，纳他确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且告诉我，是不是你哥哥跟你明说了？”

    “陛？”这个问题提得莫名，乐脸上起了惊疑之，皇帝见状展颜一笑：“将你安排在泰安，便是要借机送你们去，你哥哥没有提及？”

    这番话说得乐又惊又喜，她自是盼着能回承贤与兄正相聚，只是话不敢直言，两腮却终于有了些许红之，然则想起慧海的话语，心中又是一，她向皇帝跪：“陛，太后仁心厚德，婢不曾受任何委屈。”

    皇帝虽眉锁，却不上前，相隔数尺向乐：“你既是静笃的妹妹，我又怎会对你怎样？是太后跟你说了什么？”

    皇帝听乐艰难吐字，已然明了，失笑：“太后要你侍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太后虽不与她明讲，但待她自是不同，兼之慧海旁敲侧击，乐再痴愚也能明白，然这正是她寝不安的噩梦，一想到还要遭受如鸟尖喙直捣的酷刑，乐便几作呕。

    她刚顿了话语，就听皇帝淡然笑：“你说去。”

    说完竟似自觉有趣，闷笑起来，乐看得失神无语，脸时青时白，半晌皇帝才忍笑：“原来你是为此事才这般惧怕我，你大可放心，我还想在你哥哥面前留条命在。”

    正自低苦思当如何开，忽觉颌一，竟是皇帝伸手托她抬，乐脑中霎时空白，惊叫一声，仓惶后退，手脚并用地爬开闪躲到门边，涕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