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见李朗真是穷追不舍，也恶向胆边起，笑：“我不信你不怕。”

    说话间，反守为攻，李朗早有准备，往池中一扑，灵活地游开。

    两人在浴池中闹腾了半晌，胜负难定，最后结束于李朗从中一把抱住赵让的后腰，他将脸颊贴上去，低声：“静笃，你的余生唯我，能有多真？会不会又有一日，你再来给一意孤行，离我而去，我却再也没这个机会能寻到你、等到你了。”

    赵让无言了半晌，默然中拥住李朗，主动奉上他的，他的柔与望，这是第一回 ，无需李朗的明言暗示，他舍弃一直以来抱守的执着，尽展开，忘我放纵，肆意风，由李朗在受若惊后淋漓尽致。

    他们同属敛之人，攀极乐也并无多大声息，唯有息织成彼此的心满意足，李朗闭抱着赵让，不舍离去，炽渐熄时，忽听得他低低一声呢喃：“你若真想好了，就随你吧。”

    他一时间有恍惚，醍醐之际声颤音抖：“你同意立后？”

    “……你想好了，不怕的话……”

    “我怕什么？”李朗失笑，继而明白过来，他将脸埋赵让的肩颈，柔声，“不怕，最多，就是万世留名的荒无、□□熏心的昏君，怕什么？”

    稍稍一顿，他反问：“你怕么？”

    “只要你无需我主事，就算要我此生终老后，永不越雷池一步，我也……不怕的。”赵让微叹，后又笑，“只你，哪怕成就震古烁今之业，私德有此亏，当是逃不掉污名了。”

    李朗无需多想，已知赵让此刻俱是肺腑之言，他一时无言，生怕开便是哽咽，在赵让肩伏得更低更，半晌才：“我怎么忍心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赵让沉默须臾，平静地：“你想过，对吗？”

    “嗯……”李朗用鼻音答，他清楚，与其绞尽脑瞒过心如明镜的赵让，还不如痛快承认，更可舒坦省事，“我不想放开你，又舍不得杀你。静笃，若说我真有害怕的事，兴许就是哪日你我背向而行，形同陌路，甚至剑戟相向，两败俱伤。”

    赵让扳动李朗的肩膀，将他从埋首姿态行转成与己对视，他目不转睛，神肃然，语气却淡如清风：“阿朗，你我之间不但是……是知己，还是君臣，即便哪天，你对如今许予我的山盟海誓已无动于衷，你只消仍是个心怀天的皇帝，我赵让便一世都是你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