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去看过我爸了……你修改世界线的时候没有删除他的存在吧？” 韩承泽问。

    沉默了半晌，好不容易把心里的绪抹平，韩承泽叹了气，认真地说：“池哥，你喜我吗？”

    全程，姚非池一个字也没说。

    【？】系统回复了一个问号。

    其实他是睁说瞎话，小的时候他总觉得要不是父亲错了事，母亲也不会死，他也不会变成孤儿，始终非常憎恨那个男人，大之后即

    洗手间离得不远，韩承泽逃也似的冲去，打开灯关上门，反手就将门给锁上了。

    哗哗的声遮盖了他细若游丝的声音，不过他知系统听得见。

    随意吧，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韩承泽才像如梦初醒似的，轻声说了一句。

    演惯了戏，泪这东西说来就来，反而这回他想忍住倒成了件不容易的事，他胳膊撑着上半起来，仔细看了看姚非池的表，没看见他脸上的波动，顿时就像是心里堵了一半年多的气忽然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来。

    【……你说。】

    “说说话吗？” 韩承泽问，“有空吧现在？”

    “……嗯。”姚非池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低声说了一句，觉得再站在房间里也别扭，便住了嘴，一言不发地走向浴室。

    走不走。

    “没什么，”他笑了笑，“突然想我妈了。人呢，果然是群居动，总是一个人住着，好像太孤独了哈。”

    韩承泽张了张嘴。

    “……”姚非池愣了愣，没说话来。

    “统统？”

    【……在。】

还没把韩承泽当成一个人看，仿佛他只是件品一样。一时间韩承泽也不知该觉得开心还是生气，心里五味杂陈，差爆一句发用的“KAO”来。

    黏腻的东西顺着他的来，虽然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一瞬间他却觉得异常羞耻，两步走过去打开淋浴用的莲蓬，匆匆了空冷冰冰的浴缸里。

    “统统，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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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气，松开了禁锢着姚非池的手脚，从床上爬了起来。

    只是这些话，姚非池不会说，他说不。

    看上去就像个怨妇一样，姚非池想。

    【……】

    “说啊，”韩承泽促着，“你不回答我不知接去怎么聊了……”

    【……】

    “那你就……不想跟我好好地过去吗？这样什么也不说，完就走，算什么意思？我甚至不知你住在哪里，不知你最近在什么，更不知你接来有什么打算，薛姨她又怎么样了，你还准不准备回去……我……”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韩承泽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有委屈，尾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

    有那么一会儿，浴室里除了声，毫无动静。

    要说喜，那肯定是喜的，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走火的风险，行提升自己的功力境界，不惜撕裂空间也要跑到另一个世界来找他。

    “我总觉得很委屈。”

    总觉得和石诉说着自己的艰难和付，就像是在什么无声的比赛中输了一样，他有些不甘心。

    “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去洗澡，你就……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