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能引住他的心神，一步步让他着她的。

    只不过这般谋划着急不来，好在御书房委实是个好地方，说是“房”，其实是前后三的院，满是藏书，后面还有竹林景致绝佳，真在这里成日读书也是极好。

    这般在御书房里待了五六日后，倒是莺时那边先有了展。一日晨起，夏云姒正由莺歌和燕舞侍候着梳妆，莺时挑帘来，上前禀说：“娘，外侍奉小禄，婢瞧着可以。底细也查过了，清白净。”

    夏云姒没说话，她语中一顿，便会意地继续说去：“婢这些时日瞧来，他活利落也细致。听说家境不好，月前向素沙借了些钱补贴家用，领了俸禄便一刻也不耽搁地还上了，算得守信。再者……婢擅作主张，用静双试了试。”

    夏云姒拈着个珍珠耳坠的手微微一滞，扫了莺时一。

    静双就是她大选那日从尚服局救回的小丫，是个善事，却也不止是善事。

    她有大安排押在静双上，只是这些日忙于经营与皇帝的关系，一时也没顾上多去见她。

    听莺时这样说，夏云姒眸光厉了两分：“如何试的，你如实说来。”

    莺时屈膝跪地，恭肃回禀：“这些日都是依着娘的吩咐，着了人教她读书识字，衣一应都是从娘这边分过去，也不叫她活。婢想这般一来，底人难免有嘴碎议论的，那日便寻了错，让静双在屋外跪了两刻。”

    “底人惯拜踩低，见她倒了霉，当时就不乏有人在旁说起了风凉话。”说着语中一顿，“那小禄却是心善，从房里寻了药拿给她，看她年纪小，还拿心哄了她半晌。婢在暗瞧着，他绝不知婢是有别的打算。”

    不论是心还是外伤药，对使人而言都不是易得的东西，如此说来这人倒是心善。

    守信又心善，这样的人是否能成大事虽不好说，但一时半刻之间至少不比担心他闹吃里扒外一类的问题，旁的本事再慢慢调教着、仔仔细细观察着便是了。

    夏云姒便：“日后不可再动静双了。”

    莺时磕了个：“婢明白。”

    “起来吧。”她伸手搀了莺时一把，“去叫小禄来。”

    此时正还是使人要洒扫院的时候，小禄就在院。莺时推门唤了一声，人便了屋来。

    走卧房，小禄跪地叩首，因不知为何突然被召见而有些张。

    夏云姒侧首看了看他，笑了：“倒是生得净，只是清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