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太会说话了。

    夏云姒在之时就着人打听到了这些，得知当中侍巾共有四位，有三位都还跟在嫔妃边服侍，只有一位叫玉的，被遣到了最北边无人问津的听兰园。

    梳妆妥当，夏云姒乘步辇一路向北行去。大肃朝皇很大，后更占了大半地方，但嫔妃大多住在偏南的位置，走过太池再往北一段，会瞬间觉得周遭清净不少。

    快用完早膳的时候，夏云姒的吻清淡地吩咐莺时：“一会儿调凤仙来，我重新染个指甲。”

    世间万事，总要追求十全十未免太累，有赚无赔她就很满足了。

    大肃一朝，女得幸必须从最末的从九品侍巾开始册封。从九品侍巾与正九品采女都是半主半仆的位，大多还要跟在嫔妃边侍奉。哪天有幸封到从八品御女了，才算是个正经主。才能有自己一方的院住、有两名女跟在边。

    她那日急急地赶去圣驾面前说那些恳请皇帝为宁沅谨慎思量的话，其实多有些冒险，指不准就要引得皇帝反。奈何昭妃太会将话说得敞亮，她实在担心拖上两日宁沅便已被送去了昭妃，不得不先将那番话说。

去，婢听闻她素来清，不像是会毒的人，此时不知要怎样委屈。”

    许多嫔妃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见跟在边侍奉的侍巾不再得圣意，就索赶去别服役，免得给自己碍。

    夏云姒不是来此观景的，而是来找人的。

    莺时一：“只是可惜了，没能让昭妃去这霉。”

    指甲染好，夏云姒挑了一袭嫣红的对襟襦裙来穿，袔上绣着致的雁上云霄纹，不是女用纹样，瞧着倒大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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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北边也有许多景致不错的地方，只是归在这样的人迹罕至之，再好的景致也没什么人看，只得孤芳自赏了。

    可里的人这么多，女又总归差些，能等来那一日的十中无一。

    “她也算不得委屈。”夏云姒轻笑，“纵使毒之事不是她，此时冒来争抢宁沅的，也多有投机之意。心里没有皇嗣却又要拿皇嗣讨巧，无怪皇上生气。”

    除此之外，麻烦倒也有些，所幸也好解决。

    现这个燕贵姬若能将昭妃吓住，对她而言虽是不如看着昭妃自己去霉，却也可说是只赚不赔。

    好在她素来着装也艳，这样的颜与服饰也相得益彰。家中辈最初说过她几次，说这般妆艳抹有失夏家女儿的温婉，后来约是发现她本也温婉不来，也就不再说了。

    于是待得早膳撤，莺时便依言调了来，调至她喜的鲜红颜，为她细细重染纤甲。

    后是个百争奇的地方，除却大选与受诏的官家贵女，还有不少女也颇有姿。

    夏云姒莞尔：“但有了燕贵姬例，昭妃一时也不敢贸然开要人了，亦是好事。”

    当时被差去打探消息的玉沙回话说：“原是贵妃娘娘边的人，贵妃有时不能承

    是以每一位受封当了侍巾的，无一不盼着自己能多得些时日，好歹要熬到御女。

    每一朝都有女得幸侍驾，只是前路未必多好。

    她的手很好看，十指纤白、指甲养得修。这几年她都喜把甲染成鲜红或宝蓝，偶尔也用孔雀绿，偏不喜那些淡雅柔和的颜。

    她不喜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