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不由觉得奇怪了：“那又为何说心不甘？”

    夏云姒瞧得，玉这是心了，想帮采苓。其实采苓这样的境，她听着也心唏嘘。

    如同玉原是贵妃边的侍婢一样，采苓本也是昭妃的婢女。

    玉坐在床边踟蹰了半晌，终是打算说了：“苓淑女说……”她顿音措辞了一，“苓淑女说昭妃娘娘近来对她着实还不错，只是她想着这孩日后要落到昭妃手里，总是心不甘。”

    采苓这番话或许是真的不甘、是真的求助，但也或许一切都自昭妃之手，是在给她呢？

    采苓和玉都知她与昭妃不对付，昭妃自己更清楚这。

    夏云姒：“容我细想一想。”

    这样人人皆知的心思，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在顺妃与昭妃之间，二人瞧着井不犯河，但一方面昭妃忌惮着顺妃夺她权，另一方面，顺妃也未必真肯一直这样以资历更轻的昭妃为尊。

    只是这其中虚实难辨。

    玉颔首：“因此苓淑女觉得，昭妃娘娘也在图谋皇与皇次。若有朝一日皇或皇次养在昭妃膝，她的孩必定得不到重视。”

    采苓这颗走到她面前的棋，是黑是白她不知，就索将棋盘一并推给顺

    如果不是，拉采苓过来倒是卸去昭妃助力的一个好法。因为这孩虽势必比不上所的皇，也毕竟是龙凤孙，总归会成为昭妃的一个依靠。

    玉没说话。

    玉一愕：“顺妃娘娘？”

    她与顺妃不过在年后走动过两次，客客气气地聊过些无关痛的话题，算不得熟络。

    “且先等等看吧。”夏云姒淡声，“她若真有心为孩的前程一搏，你我不帮她，她也自还会去求助旁人。”

    沉半晌，喟叹摇：“这你帮不了她，我也帮不了。”

    放在民间的人家也是差不多的规矩，有正经名分的侧室把妾侍的孩抱来养、亦或是正房把侧室的孩抱来养，那是夫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

多兴趣。

    夏云姒：“你若来日生孩，我绝不会抢来养，可昭妃想要苓淑女的孩，也不算是错的。”

    “再说，若真为孩的前程思量……”夏云姒啧了一声，“不论是皇还是公主，昭妃能给他们的前程，苓淑女给不了他们。”

    夏云姒轻一气：“她想得倒是周全。”

    但如果是，她总不能落昭妃的圈，让昭妃反手给她一击。

    那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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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昭妃一时不，太后就提起要顺妃从旁协助她料理中事宜了——这真是太后一厢愿，没有顺妃的煽风火？未必。

    推婢女去得，为的不就是这些么？

    不过里这些事要怎么办，原本也不是凭熟不熟络，是凭利害关系。

    玉问她：“娘可打算些什么？”语气颇有些急切。

    玉：“这些理苓淑女也清楚。她自己也说，以她的份便是没有昭妃娘娘，她也想为孩寻个更尊贵的母妃。”

    说着忽地心念一动：“或者……”仔细想想，转而笑了，“你且先与她走动着也无妨，添个心就好。我改日去顺妃娘娘那里探探风。”

    夏云姒放手中的书，看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