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一拐，又若无其事地走卧房。

    她意识地抬，一看他就笑了：“夫？”说着便忙不迭地要床福。

    他快走两步将她阻住，她就不再执意见礼，眉弯弯地坐回榻桌前，问他：“夫怎的这时来了？”

    “难得清闲了些，过来看看你。”他轻声，说着扫一她手边已厚厚摞了一沓的纸页，又笑说，“你近来却忙。”

    “唉。”夏云姒叹一气，眉目间多了愁绪，“、贵妃、欣贵姬，都折在了生孩上，臣妾真怕苓淑女也什么事。”

    他一哂：“难为你这样的还能静心来抄经。”

    她描绘致的黛眉便挑起来，颇有不快地翻了睛，又不服不忿地低去：“抄一抄便静心了，臣妾又不是小孩，时时都坐不住。”

    就连耍小脾气都这样好看。

    贺玄时不禁笑意更，不再扰她，自顾自地拿了页经起来看。

    只一定睛，他便愣住。

    夏云姒清晰地觉到案几对面气息凝滞，却只作未觉，仍一字字继续抄着。

    他一定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字了，

    他一定不会想到她能写这样的字。

    可在他里，这大概只是她们妹亲近的缘故，大概只会想起昔日手把手教她练字的样。

    他不会想到在离世之后，她是如何日复一日着泪对着留的信笺练字的。

    一日日地从早练到晚，终于得以写得一模一样，连官监都验不真假。

    写一页字帖，像是在陪她练字；写一封书信，像是在陪她说话。

    同时，这又都是为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她早晚要将这些字炼成刀，他心里，剜一块来，让他知心痛时是怎样的觉。

    心冷笑着，夏云姒抑制不住地嘴角也要上扬，只得扔笔仰向枕，借着打哈欠遮掩绪：“手腕好疼……”

    她蹙起眉，左手一轻手腕。贺玄时蓦然回神，看她一，状似平静地将那页纸放回榻桌上。

    “别抄了，心意到了便是，已抄了许多了。”他故作从容。

    可她轻锁黛眉的模样侵他中，那一丝丝手腕酸痛带来的痛苦好像牵动得他心里也疼，他忽而无法克制，只想对她多一关照。

    “……朕帮你？”他伸手，鬼使神差地开。

    眉抬起，她明澈的目光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