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什么也想不到。

    她却自顾自地闲闲答应了：“好吧，臣妾听夫的。”

    他清晰地松了气。

    微微侧首，他不住地打量她。

    她低垂着帘，鸦翅般的羽睫遮着明眸，依稀可寻那双睛着笑意。

    他忽而对她充满好奇：“笑什么？”

    少女俏的脸儿便蓦地一变，笑意尽数敛住，一本正经地看他：“臣妾原还自己那日无意中失了仪，让夫生气了。现看来夫并未生气，臣妾兴。”

    话未说完，那生生绷住的笑就又溢了来，几分促狭更衬得她灵动多姿。

    他别开目光，不太自然地摇一摇：“朕岂会生你的气。”

    “不会么？”夏云姒绕过去，满探究地迎上他闪避的视线，“那夫怎么十几日都对臣妾不闻不问。今儿个端午，也不见夫赏臣妾个粽。”

    语中隐有三分嗔的意味，他从前从未见过。这便令他心翻涌，欣喜若狂。

    定心神，他一派严肃：“倒怪朕了，你明明也十几日不曾到过清凉殿。”

    “君威不可侵。”她眸一翻，语声悠，“臣妾只夫生气了，哪里敢去呢？”

    贺玄时眉微挑：“这是要求朕哄着你了？”

    她脱而：“哄一又怎么了……”

    他好一阵恍惚，恍惚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妻妹对夫的依赖还是嫔妃对皇帝的撩拨。

    恍惚之后，他的心有了倾斜，他极力克制、极力告诉自己不可这般自欺欺人，却还是压不住心。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想将她搂住。

    ——他原想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又在即将碰的那一刹里生生刹住，咬着牙关上移，最终环在了她的肩上。

    亲昵，却又不失隐忍的一姿态。

    夏云姒没挣扎，反是一声低笑，中：“臣妾说笑的！这么大一个人了，哪里还能真要夫哄。”

    他糊地嗯了一声。初时心惊不已，怕她反抗、怕她不兴，后又一分分定心，庆幸于她的并不介意。

    不是简单的“庆幸”，他在这片刻里的心堪称狂喜。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已有那许多妃妾，竟还会为这样简单的接如此欣喜。

    两人这样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