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朝臣与外命妇皆离席，圣驾在人的簇拥步殿中，众人恭敬拜，然而那一刹里，许多人都不自禁地短暂一怔。

一语脱而，见他微显惑，又缓缓续言，“如兰不是说明日还要见采菁一次？就让她去。人赃俱获地抓了采菁、搜毒来，也算给昭妃娘娘一个解释。”

    当圣驾还未到，殿中朝臣们谈笑风生，陆续向将领们敬酒为贺；九阶之上先一步到了的嫔妃们也轻松地说笑着，顺妃与昭妃的坐席一在左首、一在右首，二人虽不直接说什么，但偶尔目光相间也都微笑颔首，一派和睦之相。

    唯有这样，他心底对昭妃滋生的怀疑才会来得更烈。否则事倍功半、欠了火候，对不住这一场大局。

    .

    夏云姒转看向她。

    所谓见为实，这毒，她必须让他亲看到是从采菁上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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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宁沅重重，“父皇放心，儿臣自会用功。”

    “宁沅。”皇帝忽而开，昭妃怔然开，皇帝却并未看她，只招手将宁沅叫到了跟前。

    “来。”皇帝将他抱到膝，“父皇有五六日没问你的功课了，可好好读书了？”

    即便众人早知她去紫宸殿伴驾，这一幕也还是不同寻常的——她去紫宸殿可以只是读一读折、研一研墨，未必意味着多少男女之，但在宴席上坐在圣驾旁边与皇帝把酒言，可不同寻常。

    皇帝略作思量便答应了，此事暂被压不提，一切皆待明日再说。

    她噙着笑，声音听上去温柔至极，仿佛自己只是怕昭妃误会，全未听他对昭妃的怀疑一般。

    瞧见这一幕的朝臣都有些心惊。待得皇帝登上御阶、席落座让众人免了礼，嫔妃们目光扫过，也不由都怔了一怔。

    是把双刃剑，有时能拉近她与皇帝的分，有时自也能“不合时宜”地提醒皇帝她是妻妹，反倒搞得尴尬生疏。

    戌时将近，珠玉殿中华灯升起，宾客陆续席，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皇帝侧后半步远的位置，随着的貌女瞧着面生。不仅是面生，而且与伴随御驾的嫔妃都有所不同，生了张妖冶的面孔，全不合皇帝素来喜的贤惠模样。

    夏云姒压住心底的笑意，颔首谢了声恩，便不再多言其他。

    不多时，众人便都到齐了，伴着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殿中倏然安静。

    昭妃面上微不可寻地僵了一刹，又很快缓过来：“但宣仪总归是在替皇后娘娘照顾皇上，有这份谊……”

    微微顿声，又说：“总不好让昭妃娘娘担惊受怕。”

    宁沅跑过去，像模像样地一揖：“父皇、姨母。”

    珠玉殿的格局与中的元殿差不多，也是有宽阔的殿堂、上有九阶与御座。

    于是气氛微妙地滞了两息，昭妃终于蕴起笑来：“臣妾方才还与顺妃说呢，怎的都快开席了，也不见夏宣仪来……原是与皇上一来了。”说着打量了夏云姒两，“如此甚好，倒让臣妾想起了皇后娘娘在世的时候。”

    她便笑了笑：“昭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论脾容貌与都不甚相像。论起贤良淑德，更比不得分毫呢。”

    皇帝正随吩咐人在御案边添个席位，让夏云姒坐。夏云姒也没作推辞，抿着笑坐了来，目不斜视地微微垂着。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