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能活到现在了。”

    夏云姒沉默以对。

    她曾也这样想过，为的早逝伤心难过之余，也懊恼于她的纯善。

    可这样想多让人失望？是个善人，早早的香消玉殒；她并不善，却顺风顺、风光无限。

    世间原不该是这样。

    .

    一如三年前一样，殿选在六月末举行。

    皇帝也照例没心思亲临，给顺妃与庄妃同去办。

    这一日，满后都盯着毓秀的动静，夏云姒心中亦不太安生。

    到了傍晚，殿选终于结束，她便径直去庆玉求见了庄妃，周妙与她不谋而合，前后脚的瑜芳殿。

    “坐吧。”庄妃劳了一整日，刚歇脚，边喝着茶边请她们坐。

    周妙一落座便问：“如何，这次可有十分挑的新嫔么？”

    庄妃直截了当地：“有。”

    二人俱是神一。

    庄妃轻叹：“我与顺妃共是留了五人的牌，余四位都还好，只有位叶氏……当真是倾国之。她一殿，我们便都愣了一愣。”

    后从不缺人，饶是庄妃与顺妃都不算容貌多么挑的，也都称得上一声貌，更见多了旁的人。

    能让她们有这样的反应，那便是真的“倾国之”了。

    而偏偏是这样的人，她们奉旨去殿选的反倒不好撂了她的牌。若不然消息总免不了传去，就算皇帝不在意，对名声也终究不好。

    周妙重重叹息，可见满是愁绪。夏云姒倒不甚在意，一来她原也姿不差，二来，在这后之中她又原也不是姿尖儿。

    既然得原也不是全凭姿容，当又何必太为这些劳心伤神？

    她只又问庄妃：“可还有覃西一地的家人选么？”

    庄妃摇：“全撂了牌了。多是顺妃的主，我瞧着，倒像是皇上私授意过她。”

    这便好，夏云姒微微松了气。

    新人是大事，可这事再大，在她看来也不敌覃西王的事更值得她挂心。

    苏氏当日所言绝非虚乌有，虽然皇帝不信，可覃西王那边不是信了、便是以此为说辞要谋夺什么。

    如此这般，如果覃西王借着大选再送来几个人儿，那便必定对她不利。

    如今覃西一地来的都被撂了牌，倒令她久悬的心放了些。

    若这真是皇帝授意的，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