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妙到延芳殿小坐时都笑：“那些个传言……我听着新鲜，在嫂嫂看我时专门问了她，还真是半句不假。”

    玉细想都脸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因为随之传开的，是叶徽娥的家世，到耐人寻味的地步。

    接着便了懿旨，将叶人降至正七品徽娥，绿牌也撤了，罚其闭门思过。

    玉一避，却还坏笑追问：“娘娘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男女之间，那可是个大事。”

    后来家中闹旱，衙门要治灾却缺钱，她父亲就趁着这个机会，钱捐了个官。

    这“捐官”，在本朝素来是允许的。一来都是些芝麻小官，就算得不好也伤不及本；二来就是捐的官，也照样有每年的考评、考评不好也会降职革职，犯了罪更照样可以狱问斩，除却不必科举没有其他特殊可言。朝廷在关键之时以这些小官位

    可这样的事又无法启齿，总不可能登门面对面地去说。

    传言中说，叶徽娥家中原不是官员，只是酒商。酒酿得确实好，所以在家乡生意得很大，也算富甲一方的贾。

    夏云姒抿：“赵才人到底是大家闺秀，若这话是她散的，便不太会是编的。”

    太后的耳朵里哪容得这样的腌臜事，更觉这样的女人待在皇帝边不妥，便着意旨召见了叶人。见她之前，却让她在乐外先跪了半个时辰。

    想来她哭得自是梨带雨，翌日一早，皇帝便罚了住在她附近的一人——着传言来说，自是这帮人先开始嚼的，这罚也罚得不冤。

    到了九月初，这事就连太后也知了。

    夏云姒却想起了赵月瑶那日的话——她也提到过，她睡不好觉。

说在皇帝再度驾临时大哭了一场。

    神不知鬼不觉地摆了叶人一，还让叶人恨都不知恨谁。

    与玉同女红时她提起这事，不禁轻嗤而笑：“我说何来的‘睡不好觉’，原是真睡不好。”

    ——这般传言，听似只在说她不思悔改，实则重落在了“小门小”四个字上。

    想过消停日，就只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事闹开才能治叶人了。

    “怎么也这么没正经！”夏云姒双颊骤，丢了个线团过去砸她。

    玉压音：“若是这样……叶人这般得倒也不稀奇了——可见不止是人琴好，床上功夫也很了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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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破不说破，行不行？”夏云姒又砸过一个线团，凝神想一想，续，“不过，消息如是赵才人散的，那她倒不愧是言官的女儿。”

    太后问罪，叶人自然敢怒也不敢言，只得低声气地争辩说没有、说自己是为人所害。

    而后在初冬之时，又一叠新的传言散开，说叶徽娥到底是小门小，被禁足也不安生，日日在自己院里不是弹琴就是唱曲儿，还想着用狐媚手段勾引皇上呢。

    ——想想看，大家闺秀也受不了隔三差五被旁人婉转承的声音搅扰得无法安寝不是？

    但太后淡淡的：“纵使你冤枉，事传到这个地步，哀家也不得不了，不然再传去像什么样？”

    阖都听说那日叶人哭喊不止，在太后面前连磕了几十个，无奈太后不为所动，只让人将她送回了去。

    更有可能是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