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叹息：“但我生前也不过是寻常凡人，法力有限。此番来找了母亲，一时半刻便不能去找阿姒了，还劳母亲与阿姒说一说，让她好好过日便是，不必在意。”

    而后便是好一番密谈，她将打算说与了庄妃听。庄妃谨慎，思量之后觉得这法倒无大碍，可如同打太极一般将事推回去，只是不宜还从中为始。

    佳惠皇后说：“如今是女儿照顾着他，他便难免将夏家看得亲近些。不仅是母亲，便是在中的阿姒也被他找过许多次。可到底是个婴孩，即便离世后存着怨气知要复仇，也不会说话，找谁都是一味的哭，怕是阿姒也吓着了。我原是要去托梦给阿姒解释一二，没想到他又来找了母亲……我想母亲年纪大禁不住吓，便先来与母亲说一说。”

    夏云姒抬看去，顺妃神从容：“你家中昨晚递了帖来，你母亲想来看一看你。如今你与本同在妃位，本就不替你主了，见与不见，你自己拿个主意便是。”

    这般疑虑之间，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一再打量夏云姒，最终还是顺妃迟疑着先开了：“……窈妃妹妹。”

    一时间殿中难免有人附和，夏云姒却抿笑摇：“不必。”

    和昭容瞧准时机开：“近来永信的事……”说着看一看夏云姒，“窈妃可要先请僧人来一法事？免得有什么不妥，惊了老夫人。”

    待得窈妃将那玉佩真打来给了六皇，五皇就有了找她寻仇的门——玉灵气重，五皇借玉为路回了人间，日日扰得窈妃不得安寝。

    便不免有人关切询问她为何忽地无法安寝，消息就理所当然地散开，说她梦中总听到婴孩啼哭不止，后又得女儿托梦。

    于是又两日后，外的达官显贵间也起了传言——说夏夫人近几日夜夜无法安寝，近来便要安养，闭了府门，暂不与人走动了。

    夏夫人，那就是佳惠皇后的母亲，大肃朝一众外命妇里数一数二的尊贵。

    这番言说，昔日害了五皇的就是窈妃，那块玉佩也是窈妃差去的人上的。五皇原本想寻仇却无门，只得求佳惠皇后将那玉佩拿给窈妃看，令窈妃以为是佳惠皇后给六皇的百日礼。

    言两相碰撞，恰逢次日即是二月十五，是一众嫔妃要向掌权的顺妃问安的日。问安之时，殿中罕见的一片死寂。

    顺妃：“那本着人去回话。”

几分笑容，“她会将计就计，我就不会么？”

    夏云姒莞尔颔首，坦坦，似近来全无异样：“可请母亲今日午。”

    众人都被言所扰，无从判断孰真孰假。一时觉得夏夫人份贵重，所言总比人们茶余饭后嚼的话可信；一时又觉中言传得那么广，总也不时空来风。

    第87章

    庄妃：“中言虽向来是一阵接着一阵，但穿得太密却也显得假了。人们历过的事也多，你这般一传，只怕不少人都会觉得是你刻意传来，只为反击先前那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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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姒沉：“娘娘说的是。”

    ——而与此同时，中新一迭的言也如庄妃所料般掀起，五皇是来找窈妃寻仇的。

    离世已逾十年的女在她面前一味叹气，跟她说那啼哭的孩儿是中夭折的五皇，死得不甘心，总想找在世者为他主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