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的沐浴更衣，步寝殿时也没能冷静来。

    皇帝正靠在床上看折，她走过去，他没什么反应。她在旁边杵了须臾，最后到底是开问了：“皇上……”她的嗓音不由自主地发颤，“昨儿个皇后娘娘忌日刚过，皇上缘何今儿个突然撤了窈妃妹妹的牌？”

    “没什么。”皇帝声音清冷生，也没看她，“早睡吧。”

    庄妃准备好的满腹为夏云姒说的话都被卡了回去。

    她小心地挪上床，瞧皇帝这是并无兴致什么，就识趣地径自闭睡了。

    这不安却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皇帝起来上朝时略微一动她就醒了过来，遂索起，与人们一服侍他盥洗更衣。

    这个时候，樊应德如常也在，一边服侍着一边禀一禀话，说些中朝中的大事小。

    譬如提醒皇帝一哪位差去办差的大人回来了，今日早朝可议事；再譬如又哪位那人今日不适，告了假暂不来上朝了，是什么什么病症，或许要歇息几日才能好。

    这一般也没什么要，皇帝素来是听得多说得少，若碰上嫔妃还睡着，他有时还会贴地不让樊应德开，以免扰人安寝。

    但今天，樊应德絮絮地说完，刚洗完脸的皇帝抬，问了一句：“没了？”

    只两个字，可显然着两分不满。

    樊应德微滞，皇帝自顾自地从庄妃手中过帕，随意般的又问：“仪婕妤的事呢？”

    “仪婕妤……”樊应德哑了哑，“您的吩咐……禁着足呢。”

    他一说着，一不住地向庄妃递。

    他听皇帝实际上想问什么了，却不知怎么回话合适。庄妃经了这一夜，猜也猜皇帝现在琢磨什么了，不着痕迹地朝樊应德略一颔首，便意有所指地向皇帝轻声叹：“仪婕妤这事儿……万幸有惊无险，窈妃妹妹必也吓着了，臣妾今天去看看她。”

    说完她就等着，等皇帝说一去看，再不然赏窈妃东西也好。

    却听皇帝只“嗯”了一声，就没了文。

    庄妃窒息，心里愈发的七上八，木了半晌，才又磕磕地唤一声：“……皇上？”

    换来一声轻嗤：“罢了。”

    他冷笑着摇一摇：“你觉得有惊无险，她可未必‘有惊’，不必去了，让她自己静静。”

    他倒要瞧瞧，她这副从容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第91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