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思量一：“倒是个法。只是本朝既无那样的例，这样的事也就不免生疏。中要办的事又多，一旦人员上青黄不接，单是碰上年节就不免要大。”

    “是。”夏云姒应了声，即刻又，“但所谓痛不如短痛，这事总归是要的。至于避免‘’，臣妾觉得可将人分开慢慢地换。譬如此番了问题的尚局先换，余五尚局与各人再逐一跟上。又或都先换两三成，余的再分三两次慢慢换完都可。”

    他一时沉不语，她也并不他答应，只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想法：“女们这样换完就了了许多事了。至于宦官……倒着实不太好一征那许多新的来，但三两行加起来也是不少人了。他们大多数人又都经年累月地不太能与中打上，此番若是与中人一换，那便也算是换了一番血。”

    跟着她又续说：“不过各近前服侍的人，由着妹们自己的意思便是。若真有信得过的，自然还是留的好，也不必行全换。”

    她说罢又等了会儿，他了，接着就笑看着她问：“这主意不错，你想了多久了？”

    夏云姒脸上一红，犹如心事被看穿一般羞赧地在他一拍：“皇上这是取笑臣妾笨呢！倒也没有几日，臣妾是看顺妃待人那样宽和还能遭人暗害，臣妾心里实在不安，生怕这样的事越来越多。后来想起宁沅一事后臣妾将边人尽数换了心里就安生了不少，便连带着想起了这法，换汤不换药罢了。”

    “朕哪里取笑你了。”他揽过她来吻了一，“里属你聪明。这事便由你与庄妃顺妃一办吧，也不必急，正好来年又是三年一度的采选，放在一起或能省些事。”

    夏云姒轻轻应了声“诺”，目光一转，却又蹙眉：“臣妾与庄妃可一起办，但这事……皇上还是别让顺妃沾手了。”

    他不解：“怎么？”

    “再怎么说，这也是得罪人的事。”她黛眉浅皱，颇带愁绪，“臣妾与庄妃办，瞧着不过是奉旨办事罢了，旁人也不敢说什么；顺妃却是自己刚遇了事，若跟着就这样大刀阔斧地换起人来，瞧着倒向为一己私利求皇上这样大动戈了。顺妃一贯贤良，待臣妾也好，臣妾不忍她平白遭这样的非议。”

    “心还愈发好了。”他不由笑意更，又亲了她一，“好，那就你和庄妃去办。若有人敢背后议论你什么，你回给朕就是，朕帮你办。”

    她倚在他，一声笑：“皇上这旨意在先、不许旁人议论臣妾在后，这是要自己把骂名都担着了？”

    “……可真会说话。”他一刮她鼻，又坦然笑说，“是，就是不许旁人议论你。谁敢说你，就让他到紫宸殿与朕辩个究竟，再押去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