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的面唰然煞白，白桂也僵了一僵，接着，却见她猛地扑向小冬：“是你……是你是不是！太贵姬待你不好吗！”

    “是。”蒋氏神恭肃，“衣柜之中，实在是不应存有炭火的——佳太贵姬多年来既有太后关照、又有人侍奉在侧，饶是冷之中，也不至于要将炭块这样收着。倘若真要如此存放炭块，柜中只有这一块更无理，婢遣去查案的女觉得蹊跷，就将这炭收来呈给了婢看。”

    白桂却是个忠心的，被拉开也还在骂着：“呵……你倒还想着将我支去！留我一命你便觉得自己很仁善了吗！太贵姬待你……”

    “啪”地一声，她连护甲都飞去两，修的指甲被震得生疼。

    他看过去，刚要第三度伸手搀扶，方才跪着不愿起的人却已嚯地起，转冲至小冬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所以她得抢先一步开，先一一个有人加害于

    凶神恶煞的话刚说完，呜咽声就又溢了来。

    他这也是一扬先抑的大戏——在御前吞吞吐吐，皇帝必会起疑，再审去，他十之八九要说是受她支使。

盘行至御座边，屈膝跪。

    托盘中的白绢之上呈着一小块炭，半黑半灰，是已烧过的样。

    蒋氏垂首：“是在佳太贵姬寝殿的衣柜之中发现的木炭。”

    泼脏倒没什么，但外可还有个覃西王。让她成为覃西王的弑母仇人，大概才是德妃最终的打算。

    “臣妾不知自己错了什么，竟险些背负这致人丧命的罪名……”她哭着说着，如释重负的松气与压抑的委屈齐并，令他无措又心疼，一抚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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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着他的温柔，心底畅快舒气。

    皇帝不耐地看着前的聒噪，正摆手将二人先押去，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噎。

    说着她抬起，将皇帝已可轻易猜的结果一字一顿地说了来：“该是有人从中作梗，将木炭着，与枯枝、稻草一并收衣柜之中。再加上衣与木柜原也是容易起火的东西，冬日里又天燥，这才让火势一就掀了起来。”

    这话她万不能由着他说来。

    皇帝忙也起，上前把她揽住。她就势倚他怀里，却仍瞪着小冬、哽咽着，过了会儿，又将脸都埋他怀里。

    “婢自己也去瞧了瞧，又在烧残的衣柜寻到了些未尽的枯枝、稻草，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小冬慌忙躲她，御前人自也不会由着他们多闹，两名宦官立即上前，将白桂拉了开来。

    不及说完，已被御前人堵住了嘴，只得怒瞪着小冬，双目猩红。

    她说着微微侧首，目光寒涔涔地划过小冬的脸：“如此，既能让佳太贵姬丢了命，又可将罪责推到宸妃与贤妃两位负责更换人的主位娘娘上，你们可真是好计！”

    夏云姒恍惚一怔，这才抬，满目费解：“……衣柜之中？”

    皇帝一时没顾上看，又拉了夏云姒一回，她仍不肯起，他才随问蒋氏：“这是什么？”

    她昨晚看完蒋氏呈上的供词与证据，便觉小冬这一戏应是还没了结。

    “谁支使你的！”她气得嗓都破了音，“谁支使你这样害我……是为害我还是为害贤妃，你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