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众生都慈祥,便会任由心善者被心狠者害死。”
所以啊,佛祖,我们谈谈……
延芳殿侧殿里,木鱼声接连响着。颇有节奏,却能听敲击之人心神并不宁静。
这样的历练于他而言多么重要。
“因果报应你最是清楚。”
“我已经没了,这账我不记到你
上,只与这人世间的凶手一一清算。”
佛祖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垂眸看着她、看着终生,以这副慈祥的面孔庇佑众生。
凤眸微眯,夏云姒目光凌凌地望着佛像。
几天前,她允了宁沅的主意。
再者,宸妃的永信她虽探不
去,张昌这些日
摸
的虚实应该也是没错的。
德妃徐徐地吁气,木鱼继续一敲着敲着。
张昌说,皇私
里在他面前哭过两回,都是因为在延芳殿受了委屈。宸妃不冷不
的态度更令他心神不宁,他甚至迷茫地问过张昌:“姨母会不会不要我了?”
.
可她又也担心,皇会不会有别的算盘。
理当……不会吧。
“所以你不要在这样的事上招惹我。”
木鱼空灵的声音令人心安,“笃笃”声响中,她平心静气,将自己适才所想的又梳理了一遍。
“但宁沅若也差错,我就把这两笔账一起与你算个清楚。”
“可是‘慈祥的庇佑’有什么用呢?”夏云姒与他对视着。
可她有多担心?她虽已尽力地在暗中布了许多线,以确保事
不会
现差错,却还是怕那“万一”
现。
日后可就不一定了,若他在接朝堂后遇到这般的算计,她未必还能帮他多少。
他到底是才十二岁,就算是早慧的孩,也到底还是个孩
。
这一切,实在不像会是假的。
但她最终忍住了。
这心动与顾虑纠缠不休,令她患得患失。一面想索还是快刀斩
麻,依着原本的打算来走最为稳妥,一面又实在舍不得皇
这颗好棋。
就在这短短几日之,她多少次想跟宁沅说,这事不再继续了,姨母会去把一切收拾
净。
德妃心里就了,这话实在令人心动——她这般谋算,为的不过是自己日后能当太后,那若皇
能养在自己膝
,事
岂不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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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从不奢求你的庇佑,但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护住自己的孩,你得允了我吧。”
“笃笃笃笃笃笃笃……”
因为诸如这般的事宁沅总归要经历,
还有她帮他兜着,哪怕迎来的是满盘皆输的结果,若她肯豁
自己的命,也至少还能保证宁沅无虞。
笃笃笃笃,听来善良,让人舒心。
她在菩萨像前闭上,一
敲起了木鱼。
渐渐的,孩的
她看得宁沅的壮志满怀。他的这个年纪,初生
犊不怕虎,这
事对他来说是刺激的。
说到底,嫡继位才是最轻松的。
夏云姒跪在蒲团上闭着
,眉心越锁越
,
到极致,又忽而沁
一声冷笑,她随着冷笑睁
,淡漠地望着佛像。
是了,应该不会,皇应该不会有别的算盘。
今天宁沅便告诉了张昌,说与她不睦、说愿意对宁沂手,只要在那之后还有人肯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