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识大。”

    皇帝苦笑摇：“这是什么话。”

    她跟着又说：“皇上也别在心里有了偏颇，那到底是德妃。”她搭在榻桌上的手向他挪了一挪，用那三分受惊后残存的冰凉将他的手攥住，“探明究竟再说。臣妾只想护着孩，不是想随意气，更不想使人蒙冤。”

    为了这会让他心疼的凉意，她在这样的早寒凉里，用冷浸了半晌的手。

    他即刻将她反握住：“朕知你的心思，你放心。”

    他这般神郑重作承诺的样倒很令人迷醉，夏云姒抿笑笑，温婉地了一声：“好。”

    如此经了一夜，消息才真正一分分散了去。满都渐渐听说六皇似乎中了毒，无不哗然，但又知延芳殿仍被禁卫军守着，无人敢轻易来招惹是非。

    延芳殿寝殿的光火彻夜未熄，翌日一早，皇才着一双乌青重的睛了殿门，皇帝因要上朝亦是离开了，气氛这才松来了些。

    御前的大分人仍是被留在了延芳殿，夏云姒便听莺时说张昌悄悄去了一趟，该是去见德妃。

    “德妃是个谨慎的人，必要再摸摸虚实才会走一步的。”她。

    所以宁沅着两乌青去必定有用，而她，也要多合一儿。

    “这两天我会冷着宁沅，免得让张昌觉不对。”她轻声喟叹，“你们私里多照应他一些。他近来也张，别撑不住病了。”

    “诺。”莺时福，“娘娘放心，婢早已叮嘱过母了，母也是真心顾念殿的，不会让殿什么不妥。”

    夏云姒嗯了声，就不再说话。

    宁沂的意外是假的，但她与宁沅的神经绷都是真的。这一夜她也没怎么睡，熬到这会儿倒没有困意了，却又疲乏得。

    .

    永明，德妃见张昌来就屏退了旁人，问他：“如何了？”

    张昌躬着，脸上没什么表，只角能寻到那么一丁儿的笑：“宸妃彻夜未眠，皇殿也一直陪着，看来这六皇是当真不成了。”

    德妃吁了气。

    张昌拿给宁沅的药是她专门托人寻来的，能杀人于无形。六皇一个小孩原就容易事，哪里受得住这样厉害的药。

    她便又问：“宸妃可有疑到皇上？”

    “暂且该是还没有。”张昌作揖，“但今儿个早上路过寝殿，听到宸妃对皇殿愈发冷言冷语起来。想是六皇的事让她心力不支，也就顾不得那许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