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眉心一：“她让来说我？”

    贤妃锁眉摇：“她是担心你。你到底有着，怎么好这样的事。”

    “正因为我有着，才要这样的事。”

    贤妃怔然。

    夏云姒低看了半分都未显形的小腹，淡声：“明知她至死都不盼着我好，我又何必念着什么‘人留一线’。不把她镇住，她指不准哪天就要来害我，倒不如让她早早看明白——你人，死在我手里了；尸，毁在我手里了。若还敢上门，就先想清楚三魂六魄会不会散在我手里吧。”

    “……”贤妃说不话了，在这样的事上她总不知该如何劝她。

    初时她以为夏云姒是真不信鬼神，后来发现她也信，只是自有一信法，一百毒不侵的刚信法。

    她就又说：“还有个事。夫人说，皇上前阵有旨意到夏家，传了夏大人数位得意门生。”

    “嗯？”夏云姒的神经骤然绷，目光定在贤妃面上，“能在我父亲那里称一句‘得意门生’的，可都不是凡类。”

    “是啊。”贤妃，“所以夫人说当时家里就估摸着，皇上许是要封太了，这是为太遴选东官呢。”

    封太、遴选东官，这都没什么可让人张的。皇上会首先想到从夏蓼的门生里选，可见这太必是宁沅。

    但贤妃跟着说的却是：“但跟着，不知何透去了风声，前两日皇上还什么都没早朝上提起，朝臣们就先争了起来。”

    夏云姒锁眉：“争什么？”

    “……皇上没同你提过？”贤妃不由怔忪，继而也眉心锁，“夫人也没同我明说，只说你应是已知了，让我多给你弦即可，莫在这里吃了亏。”

    哦，那有趣了。

    家里张、嫡母语还休、皇帝又半个字都没和她提。可见这事不仅关乎宁沅，也和她有关，但他们念及她的事，不敢相告。

    那她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行，我心里有数了。”她朝贤妃颔了颔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