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是白难过了。

    .

    山宅中，见徐明义回来，徐明信可算松了气：“可回来了……我等了一夜，还当你被熊拍死了。”

    徐明义觑着他笑了：“你可真是我亲弟。”

    徐明信又问：“贵妃娘娘如何了？皇也担心了一夜。”

    徐明义：“贵妃娘娘无碍，已回行了。”

    徐明信这才彻底放心，见他疲满面，遂不再扰他，离开房间由他歇着。

    徐明义到床上，闭了会儿睛，却睡不着。

    复又睁开，他盯着床帐愣了会儿神，忽地笑了。

    啧，四小……

    他何尝不知她在利用他？

    最初时是借着与他的分去激皇帝，博得圣心。如今又因清楚了他的心思便拉他伙，助她完成大事。

    他很佩服她。在昨晚那样的境，她前一刻还在心惊、还在绪起伏得不知如何反应，后一刻便冷静地走向了他，问他愿不愿意帮她。

    她必定清楚，他拒绝不了她。

    其实……

    他笑了声。

    她其实大可不必拿“他们的后半生”为饵，他原本也是拒绝不了她的。

    他是愿者上钩。

    .

    吁了气，徐明义将手探怀中，摸了摸，摸一枚暗红的圆粒。

    是枚未燃尽的香饵。

    他当时心有些猜测，便在山时尝试着找寻，还真让他找着了。

    覃西王，也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若不是她命大，此时大概早已死无全尸。而这个死法，饶是皇帝清楚熊是覃西王送来行的，也未必能怪到覃西王上。

    说来覃西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原也想过，在覃西王与她的争端上，他该两不相帮。

    但到了这一步，不可能了。

    只这一个局，覃西王都耐心地布了七年之久。后面还会有多少明枪暗箭在等她，连他都不清楚。

    覃西王想要的始终都是她的命，这不是他能袖手旁观的时候。

    徐明义起寻了个锦盒，将香饵稳妥地收了去。足睡了一觉，又叫了徐明信来：“你再去皇边当值的时候，把这个给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