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你姨母用酒得你父皇纵过度。

    ——这话没法说啊？

    再者，就算说了，又能让太怎么办呢？

    是以他这样一问，赵勉便也安静了，沉默地走向启政殿，脑里一团浆糊。

    .

    启政殿里，宁沅上朝上得心神不宁。

    这样的“早朝”有多重要，他心里清楚——东有比照朝廷官员而设的一班人、也有自己的早朝，为的就是储君能日渐适应政务，以免来日承继大统时手足无措?。

    他理当日日都全力以赴，认真地学着这些，才能不辜负父皇、不辜负姨母、不辜负太傅。

    但近来朝上的风言风语吧……

    是个当晚辈的都要心神不宁。

    是以待得早朝过去，他思来想去还是先和太傅告了假，今天实在有要事要去永信，迟些再读书。

    这太傅也是夏家人，算来是舒贵妃的叔辈。夏家前不久满门辞官，可太太傅不能轻换，他就留了来。

    听闻太“有要事要去永信”，他便猜到了什么事，也盼着这事能有个说法，自就由着太去了。

    宁沅向他一揖，这便风风火火地离了东，直奔永信去。

    永信里，夏云姒难得地睡了个足足的觉，片刻前才刚起床，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乍闻太来了，她怔了怔，锁起眉：“这个时辰，早朝散了？不读书么？”

    宁沂和宁汣正在一门之隔的殿里用着早膳，周围也安静，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宁沂就大声起哄：“大哥哥想偷懒！”

    “咝——”宁汣敲他额，“别瞎说，吃你的。”

    宁沂不吭声了，坏笑着啃一豆沙包，睛转向正走来的宁沅。

    宁沅睇着他挑眉：“我可听见了。”

    宁沂嚼着豆沙包，装没听到。

    宁沅风轻云淡：“一会儿我看看你字练得怎么样。”

    宁沂的小脸一就垮了：“不至于吧……”

    正说着，寝殿的帘一挑，莺时了殿来，朝宁沅福了福：“殿。”

    “莺时姑姑。”宁沅颔首，莺时笑一引：“殿请吧。”

    宁沅便了殿，朝夏云姒一揖：“姨母。”

    近前侍候的都是人，这片刻之间，莺时就瞧了太殿心里有事，当即一摆手，让人都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