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私里与夏云姒说笑时就：“我若是个男人，看着她们也挪不开。”

    他突然连后的缘由无人起疑，日渐不好的名声便也就自己担着吧，与她们这些女人可没有关系。

    她们不过是仰他鼻息活着罢了。

    这些时日里，夏云姒一如从前多年一样，不动声地掌握着步调。

    她不再如从前一般频繁地去紫宸殿伴驾，不扰他新人，也不碍着新人冠六。

    理由是现成的：她膝有四个孩要她费神。

    但她也并非全不现。每个五六日，她总还会紫宸殿陪一陪他的，他偶尔也会到永信，二人渐渐变得像是那相伴多年后自有一默契的夫妻。

    不知不觉的，便又翻过近一年。

    屈指数算，这一年里得又失的新人也有四五位了。在不动声的推波助澜，朝中对闱秘闻知知底，虽不至于因此纠阂，但总归会惹一些暗地里的不满。

    其中更有一位凭着自己的本事当真惹了些风浪——就是前阵刚大起大落过的杨氏。

    大抵是因为门楣低些的缘故，杨氏对天家少了些敬畏。不知从何听了“妙计”，知可以用那些东西争，竟从外来了罂粟，掺在烟丝里，哄着皇帝尝了几次。

    皇帝终是自己觉了不对，废黜了杨氏，更问罪其家人，但事终究是已经了。

    ——朝臣们已然看到他因为后迟了两次早朝、更有三五本要的奏章没顾上看，这在从前从不曾有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但已丢的羊众人也数得明明白白。

    杨氏被废之后，皇帝好生“素淡”了一些时日，只眷顾老资历的妃嫔，不再多理新人。

    夏云姒由着他清净，也好好地陪着他，更不再用那些东西为他助兴。

    实实在在地“素淡”得久了，他才更会想那一荤腥。

    如此过了约莫两个月，冬日再度袭来。冷却燥的日，最易让人心烦闷。

    夏云姒变得格外“贴”，日日着人送一盏汤去紫宸殿给他。每日样皆不相同，今日是乌、明日便是，后天是羊汤……

    再后天，一鹿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