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了，他的手收回来，又还摸了一把丁澄的脸颊，“我很兴……谢谢你。”

    其实这一天里有很多齐陵的第一次，第一次穿侣装，第一次去游乐园，第一次被当众告白，第一次和人在那样的场合拥吻，便是那张合照对齐陵来说也是第一次。

    而这样的第一次因为丁澄的参与，变得|妙和温馨起来，他很兴是真的。

    “嗯，”丁澄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睛睡觉了，他看似兴奋，其实早困了，睡得也快，没多久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齐陵的在丁澄的额碰了碰，嘴角微微扬起，他也闭睡。

    第二天早上七，他们起床洗漱吃饭，收拾东西，然后丁澄自己开车载着齐陵回丁宅去，今儿是周五，一直到周日他们都会住丁宅里。

    周六这天是丁澄过世妈妈的忌日，算起来她已经去世了快十五年了，清明中元扫祭之外，每五年还会这样再祭祀一次。不仅丁家的人都会回来，姜家那边能来的也都会来。

    所以这样的场合，丁澄和齐陵是不能缺席的。

    丁澄开着车，突然开问一句齐陵，“你见过我妈妈吗？还能记得她的模样吗？”

    七岁至今不过十四五的时间，可丁澄却觉得记忆里的那张脸日渐模糊，这是看再多照片都没用的，生命里的缺失注定就是缺失。

    “见过，很漂亮很温柔，”齐陵沉默了片刻，给了丁澄回答，他并没有说谎，他和丁澄的母亲姜姿云还真不陌生，那是他和她妈妈住在小公寓里，唯一会经常来看他们的人。

    那一年，姜姿云怀了，不能经常门，他|妈妈给还在肚里的丁澄准备了许多东西，可没几个月，她就自杀了……

    “再没有人能像她那样你了，所以你要更你自己，记住了吗？”这句话其实是姜姿云告诉齐陵，后来齐陵再转述给丁澄的。

    齐陵应该是见过小时候的丁澄的，只是那个时候丁澄不知事儿，大概是忘记了，等他记事的时候，姜姿云就病了，更不可能带着丁澄一起来看齐陵，再之后，她也死了。

    至于齐陵自己，他似乎是有意识让自己忘记那些还算开心平和的记忆，这些记忆里有丁澄，他就一起意识忘记了。

    “嗯，”丁澄，没再问些什么，又开一段，丁澄突然偏过来很确定地和齐陵，“一定是妈妈们在天上保佑，才能让你安然无恙。”也才能让他们现在这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