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拿指轻妹妹的脑门：“刚才的胆气哪去了，还知晓怕。”

    阿萁笑：“我是不怕挨骂的，不过，少生些事总是好的，嬢嬢叽咕起来，那是没完没了。”

    “这如何混赖得过去？嬢嬢一屋，难看不见新糊的窗纸？??”

    阿萁得意：“嬢嬢现在忙得前后脚跟打架，哪会盯着窗看。”

    施老娘这些时日一心扑在儿媳与未来孙儿上，再加大年将近，忙忙碌录的，一天到晚不能得闲。

    阿叶笨嘴拙，虽听着哪里不对，又说不反驳的话，睁睁看着妹妹将碎窗纸全都埋了灰膛里。事已至此，她又摆不恶面孔训人，只得让沾了一浮灰的妹妹展臂站好，拿掸掸掉她上的灰，念叨：“脸上猫也似得全是黑灰，将洗洗手脸，天寒地冻的，刺骨得冷，我看看灶上罐里还有没有温。”

    “阿姊，我不怕冷。”阿萁快手快脚揭开缸盖，舀了一勺，拿手掬洗了脸。

    阿叶忧心忡忡，小妹阿豆还是只泥猴，夏天粘知了，冬日捉鸟雀，与村中小儿打架浑不落风；二妹阿萁心宽主意大，成日脚跟踩风火一般，丝毫不若别家小娘文气。她拉阿萁回屋，翻针线笸箩，找一块素布用绣绷绷好，让妹妹双手拿好，羞涩一笑：“阿姊也扎不细的，只红梅、合、并莲这几样绣得还能见人，你先跟我学学，免得拿针手抖生涩。”

    阿萁坐在那，拿着绣绷，上有如上刑架，愁眉苦脸：“阿姊，我实学不会女红。”

    阿叶秀眉一蹙，慢睨她一：“铁杵都能针，你连朵都扎不成？”

    阿萁托着腮，珠一转，笑辨：“阿姊，你说一个铁杵磨成细针，要费多少时日？”

    “许要个一年半载？”阿叶哪里知晓，随说。

    阿萁笑得两都弯了：“这一年半载的，我去山间捡菌，田间寻野菜，河里摸鱼晒鱼鲞，十八的针都换来了。”

    阿叶呆了呆，想想果然如此，看妹妹得意地晃着，连髻上的发带都轻轻晃动，不气反笑：“你从来都有好些歪理，我是说不过你。只是，你说破了天去，今天都要扎朵来。”又悔自己过于，，“扎不，扎片叶也好。”

    阿萁拈着针，闻言又挑刺，：“阿姊，梅开不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