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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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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又疑心是丈夫陈大舅说漏了嘴,泣诉:“都你能写会算,谁知的是真钝,钝的是真,驴拉磨盘,哪个磨哪个都不知呢。”

    他偶尔得空,饭罢院中闲坐,邻舍过门笑问:施大郎,你家几个小娘,今年都是什么岁数?施答:大的大不过八九岁,小的小不过两三岁。

    余老娘前门,徐氏后就拉脸,扯了余氏的衣袖要她说个黑白清楚,彼此妯娌,既没仇又没怨,如何要半截她相中的儿媳?余氏自知理亏,赔了罪,又推脱:自家不过与家中老娘夸了一句小姑家养的好女儿,谁知老娘记在了心里。

    余氏气个半死,也哭:“谁是磨谁是驴?你家哄得鬼上岸,我家就是个被哄的鬼。”气得狠,又去捶打陈二舅,陈二舅了“鬼”不敢还手,贴着墙角跟溜了。

    言之意,阿叶的事半字不许再提。

    连问个几年,就不见他家三女

    偏生余老娘是个没成算的,耳听女儿说阿叶如何如何好,想着百闻不如一见,脆上女婿家问个端底,最好陈家能牵线搭桥,私相看相看。

    怎得就到了嫁女的地步?

    徐氏在那犹豫不定,倒让余氏听得一耳朵边风,她是极阿叶的,温婉柔顺,手脚勤快,恰她家有侄儿正好适,便偷回家与她老娘私说了这事,大嫂徐氏也有心外甥女这事却瞒过没提。

    黄氏听小儿媳满“你家”“我家”的,只言语刺心,里间又夹杂着阿叶的婚事。她是心愿外孙女嫁回家的,想着这些话传去要惹闲气,偏帮着徐氏将余氏喝斥了一通:“哪个是你家?哪个又是我家?等我们咽气了棺材,你们再来说你说我。”又扫余氏,,“的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家里这些脏的臭的,一秃噜往外说了,你能得些什么好?”

    徐氏耳不肯休,指着余氏的鼻:“你姓余,吃的却不是余家米,一勺泼在陈家缸中,倒日夜思量着要洗余家的当门地。往日连丝都要偏拐娘家,如今更是连带泥都要刨了去。”

    陈二舅憋闷了小半月,一气倒光了肚里咸酸,真是通舒坦。他是神清气了,施却闷闷不乐,挑着担脚步虚浮,真不想上岳家门。

    这一问问得陈家闹得漫金山屋门倒。

    施呆脑,养女十数载,年年都当女还在稚龄,前日还抱在怀中呀呀学语,昨日也不过垂发步尚不稳,今朝居然就要他嫁女?

    余氏心气不顺,不敢忤逆黄氏,将气全撒在了陈二舅上,陈二舅早晚睁对着余氏黑面煞神的脸,实在苦不堪言,吵又吵不过,打又不能打,脆每日大早就到茶寮吃酒吃茶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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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着她的尾,冷笑:“这天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只当你瞒得仔细,却不知门窗好大的夹得过堂风。”

    余氏也不是好可欺的,将起来撕了遮羞布,讥讽:“我与你脸面,你倒妆起大人来,你家儿郎莫不是翎带的金婿?横挑鼻竖挑,别家女儿只得嫁你一家?由着你搁箱里相选?县里的衙都没你排场大。”

    徐氏被扯了脸,又羞又气又怕,私底如何不满阿叶都可当得,只不能拿在明面上说,别说婆母黄氏不悦,小姑家都不好待,一个不慎,亲戚都不用了。徐氏推赖个净,反骂余氏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