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你自去那卖。”

    江石谢过，去船上理两袋合蕈，一肩扛了，另一手又拎几样事，一径来到东空地，他左手边卖的虾，右手卖的海菜，左右二人见江石来，都投来目光，见是卖合蕈的，不与自己相撞，都松了神，还顺势搭了把手。

    江石随搭了几句话，解开麻袋，将两袋合蕈摆了来。那卖虾的只当他收拾妥当，正要拉扯几句闲话，惊见江石竟又摆一个小泥炉与一个陶罐来，顿时声取笑：“好个没见识的田舍汉，莫不是腹饥煮粥？告诉你知，这边百样的吃，贱的十来文，贵的千文上两，浑不用这般费事。”

    江石懒怠理会，自顾自地煽火生炉，买了一桶，将泡发好的一把合蕈倒陶罐中，又解腰间的酒葫芦，放了酒去。

    卖虾的和卖海菜的看得目瞪呆，尤不解意，直等得开，合蕈借着酒味，酒味发香气，缭缭绕绕飘散开来，在码百味混杂之中，是又添上一味。

    卖虾鼻，一拍大，叹：“小郎君，好想，倒是个招客的好主意。”

    江石冲他一拱手，只当接了他的夸赞。他带来的合蕈俱是佳品，这一炖煮，直勾得来往买客纷纷惊诧：哪飘来的香味？

    再有酒楼的采办在码转悠，寻买鲜，闻得香气，知是合蕈的香气，郁醇厚，不输贡品。这采办当机便知好难得，寻着味就到了江石摊前，看他守着两袋合蕈，煽着炉火，那罐中正咕嘟翻发一的香气，笑：“小后生引得好客。”

    江石起：“初来禹京，酒香也怕巷，不得不想个法。”

    采办笑：“好法，甚妙，甚好。”他老实不客气地抓了一把甲等的香菇，，闻闻香气，看看颜，溜一江石，“小后生晒得好合蕈，也厚。”

    江石：“晒得，虽少了份量，却存得住，不然就要霉。”

    采办摸摸胡，：“后生郎君，我是东顺酒楼的采办，你这合蕈价几何，又存得多少货？”

    江石先才转了一圈，又得林行商的买价，便：“此番货不多，甲等的拢共不过二百多斤，价作一两一斤，乙等的次之，价作七百文一斤。”

    采办见他报的价不过多，不过少，没有多少退的余地，知是实价，当皱了皱眉，沉：“我们东顺酒楼素来有佳名，也不欺你脸生，你这合蕈品相极佳，倒也值得这价，我也大可买，只一，你可别瞒了存货，另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