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救错，可别是个中山狼。”仗着一把年纪，也没个男女授受不清的讲究，将他全上摸索了一遍，没摸个利寸钱，悬的心又略放了放。

    施老娘看这后生迷糊不醒，看看外天，秋雨转大，实不知什么时辰，叶娘去了江家还不见回。陈氏被勒令留在屋里早就吓得傻了，阿豆趴在门那往外看，又哪里看得见分毫，好在施老娘知儿媳经不得事，过来好声：“阿陈，你看好女儿，不曾。”

    陈氏急：“婆母，我……我……真个有事，哪里任由你老人家和叶娘在屋外……”

    施老娘：“没个甚事，你安心呆着，纵有事，你豆腐的，反碍手脚。”

    陈氏被施老娘说得面红耳赤，看看阿豆和四娘，咬咬牙，微泣：“婆母万事小心。”

    施老娘堵：“还用你多嘴？”她边嘟哝边回了灶间，反手把过间门也给关上，又拧了把巾给那“人”了把脸。

    那人许是觉得松快一些，微动，慢悠悠醒转过来，茫然四顾不知在何。

    施老娘见他醒来，站在灶前，一手搁在灶台上，那把菜刀就搁在她手边，苍老皱的脸上挤个慈的浅笑，问：“后生人，你怎倒在我家屋后。”

    后生倒一凉气，施老娘生得些许刻薄，笑得又刻意，森森，站在昏惨惨的灶间，好似山中吃人的怪。后生本来病得乎乎，被这一吓，一的冷汗，倒是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施老娘看他竟发起呆来，皱起光秃秃的眉，一张酸脸整个挤到一块，要发怒，不知怎得又舒殿开，笑：“后生人？”

    后生胳膊立起一层寒，左右一看，自己在农家简陋的灶间，铺着稻草，一边还有一个透着火光的风炉，这才想着自己是被这人家搭救，忙撑起：“可是大娘救了我，惭愧，我来这边寻友，病不支倒在了你家屋后。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我……”他摸摸荷，想取银答谢，伸手方记起自己无分文，落魄褴褛，本就红的脸更胜火烧，羞臊悲苦不已。

    施老娘又试探：“后生，你叫什么名姓，是哪家客？这三家村，就无有老婆不知晓的人家。”

    后生：“晚辈姓付，单名一个忱字，我……想问问江大郎江石可是居住这村里，我……他与我有恩，我却当不得他家客，我……我……只是……”

    “姓付？”施老娘上打量他，一拍大，唉喲一声，问，“你家可是桃溪的？”

    付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