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殷的原故，江石和阿萁还有得了姬景元的召见。上皇和蔼可亲，份外亲切，言谈不失幽默，全然另一副面孔，惹得二人不得不疑姬殷夸大其词。

    阿萁回来，思量许久，才了悟：“这便是远香近臭味，上皇在中，悯王便只念着上皇的好。”

    江石默默不语，心：我们离爹娘算得近，怎不见臭？

    江大与江娘的船还未靠岸，阿萁和江石这边已得了信，夫妇二人双双侯在江边，一家人齐聚，又有一番问侯。

    到了小院后，江娘看里面木扶疏，确有几分雅致，屋陈设更显心。阿萁怕她路劳累，劝：“爹爹、娘亲都先歇一歇，余的事暂且放放。”

    江大健，自不在意这辛劳，只担心江娘，陪着小憩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掌灯时分，小厅已摆好晚膳，南北吃各半，还有几张街集上买来的饼。

    江娘尝了一块，慨：“竟还是旧时味。”到底心里有事，有些不知味。

    隔日，江石与阿萁都换了素衣，带了香烛纸钱，又问江娘：“不等阿泯回来？”

    江娘摇摇：“我想先去顾家祖坟那看看，立冢还要请人看风、卜吉日、挑吉时，等事定再说吧。”

    阿萁想想也是，不再多言，顾了两辆车了城。

    江娘：“顾家坟地在何，我记得也有些模糊。”

    “那……王家呢？”阿萁问。

    江娘：“说来也是唏嘘，顾家早年虽未在京中，后来才举家归还，但顾家的坟地却在这边；王家在京中，祖籍却不在此地，祖坟也在外地。”

    “原来是这般。”

    “我家娘单名一个绛字。”江娘。王家女嫁顾家郎，成婚拢算一，也不过二载有余，接着顾王两家就犯了事，“我对顾家事，实算不得熟。”

    顾家坟地她只去过两次，沿途又坐车中，实在记不分明，还是江大问了人，才打听清楚顾家祖坟。

    一行人远远就了车，吩咐车夫等侯，阿萁搀了江娘，怕她心哀恸，前面大小坟茔清晰可见。

    阿萁亮，看着前面坟地有些不解，等得又走了几步，心里更加疑惑。

    江石在旁惊觉，问：“可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