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满楼。”

    他不叫七童，也不叫公，而是直接叫了满楼。

    满楼嗯了一声，回：“陆小凤。”

    他们此刻已什么都不必说了。

    或许因为人不在旁，便更能回想起往事，而此刻回想起的往事，也越发清晰可辨。陆小凤一时沉浸在往事之中，竟然愣愣了神。直到小乞丐用力在他前挥挥手。

    陆小凤眨眨：“你手？”

    小乞丐没好气：“我以为陆大爷会站着睡觉。”

    陆小凤讪讪一笑，摸了摸鼻。

    说回那时，陆小凤正兴致与满楼商量大漠的行程，忽听面喧闹。他探一看，底两拨人浩浩聚在一起，要往一去。陆小凤好戏看得忘记自己方才在讲什么了，津津有味：“七童，你看，面有人要打架。”

    满楼笑笑，他又看不见。他侧目倾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满芳和鲜语楼的两个掌柜，去寻人晦气。想不到两人相争多年，今日却站一起了。”

    陆小凤得意：“这就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满楼忽然问：“那有没有永远的朋友？”

    陆小凤定：“有。”

    他笑开来：“我们岂非是永远的朋友。”

    满楼愉快地摇着扇，没说话。永远是永远，朋友也是朋友，可是朋友的眉，还是可以剃一的。这并不妨碍什么。

    陆小凤自方行人的八卦中听些端倪，若有所思：“这芳茗轩的主人，可了不得。悄无声息占了大。”他忽然想到什么，，“满楼，你家产业那么多，怎么不开一家这样的店？生意一定很好。”

    满楼：“有的。”

    陆小凤以前并没有过问过满楼家中的事，此刻眨眨，：“酒楼呢？”他喝过满楼酿的百香酒，味也十分好。

    满楼还是：“也有的。”

    陆小凤追问：“布庄呢？”

    满楼面上带着愉快的笑意，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有的。都有的。”

    都说要论家产，江南家占了第一，便连霍休也不认第二。这句话当真是一错也没有。

    陆小凤退后两步，默默将满楼从打量到脚。

    满楼觉到了，便：“怎么？”

    陆小凤：“我忽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