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是那样温和，沙曼却从他的语气里受到了一丝冷意。

    九叹了一气，意有所指：“你今日的事已经够多了。”

    沙曼冷冷的转过，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已经残破不堪的阁。

    汤乐得看她难堪，拍手笑：“九哥，她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早该这样了，你对她越好，她脾气就越大，只不过是个院的女，还真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了。”

    她向来看沙曼不顺，可最后一句话仍是不敢大声说来——至少在九面前是不敢的，因为九喜沙曼，所以这座岛上的人就都得敬着沙曼两分。

    ——哪怕九心里也不一定多么看重她，但没有人可以挑战九的权威，这一毋庸置疑。

    九仿佛没有听到汤的话，只是跟玉罗刹一前一后飞往了海滩的方向。

    白锦和吴明当然不可能等观战的人到齐了才开始打。

    他们的决战早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在海面上踏着浪而战。

    吴明常年生活在海岛上，自不必说，而白锦也曾在东瀛跟着白鹤老人修行十年，对海亦是十分熟悉，玉罗刹看到他那一绣着白鹤的黑衣随着他的动作轻盈摆动，雪亮的剑光划破海浪，翩然如仙，觉得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九忽然问：“玉教主心不好？”

    玉罗刹凉凉的看他一，没有答话。

    这是倾尽全力的一战，却还没有到分胜负的时候。

    他看的分明。

    见玉罗刹不理他，九也安静的看向了正在战的两个人。两个人的动作都不快，没有令人缭的招式，也没有快到叫人瞠目结的速度，他们在战，只是在战。

    这是两截然不同的武之间的碰撞。

    碰撞之后呢？

    是否就是传说中的殊途同归，亦或者破碎虚空？

    九握着折扇的手心浸了冷汗，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海上的战，手开始细细的颤抖，随着战渐佳境，手上的颤抖也扩散至全，整个人都打摆似的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睛，近乎痴迷的看着那把闪着寒芒的剑，嘴微张，吐炽的呼。

    他的息越来越急促，渐渐的，也染上了几分的味。

    玉罗刹一愣，转看向了侧的九，蹙眉：“你怎么了？”

    九抖得更加厉害，他的睛里染上癫狂的彩，双颊布满红，他的目光艰难的从白锦的剑上移开，对玉罗刹：“快……”

    玉罗刹不解：“快什么，你这是什么病？”

    九忽然不不顾的伸手去捉玉罗刹的衣摆，然后膝盖一痛，人已扑在了柔的沙滩上，玉罗刹一脚踩住九的手腕，狠狠一碾，倒在沙滩上的人发了一声奇怪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