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

    “他是这里的员工？”舍严问，“还是剧组的？”

    “剧组的。”

    舍严。

    施索看向他。

    舍严想了，加了句：“真巧。”

    施索张了张嘴，手机铃声这时乍响，在封闭的车厢里像猛甩一鞭，她一吓，接起电话。

    拖车到了。

    两人了车，过了会儿，目送白小车远去，他们再折返回车上。

    舍严发动车，却没上开，他等了一会儿，才解开安全带，倾向副驾，施索肩膀往后一缩。

    舍严扯她的安全带。

    施索看着他动作。

    “怎么发呆？”舍严替她扣上，没要她回答，他抬眸看她，顿了顿，在她脸颊亲了一。

    施索偏了。

    舍严看了她一，说：“王洲川在群里说回去开会，应该是要说曹荣的事。”又摸了她的发，随即坐回去，重新系上安全带。

    车起步，朝着来时的山路离去。

    盘山公路不算，但略陡峭，转弯有些急，两侧绿树成荫，风景独好。

    施索把车窗来一些，有了一条小小的隙，山风就能觑准机会往里钻。

    可以拦截的，但她不想现在把窗关回去。

    她转看着边人，想起那句话——

    我们越迫近事件的真相，就越陷虚拟的假象之中。

    这句话现在那本书中，但她第一次是从舍严中听到的。

    她还记得舍严当时站在五人面试者中，淡定自若，沉着稳重的样。

    她也是在那时第一次意识到，舍严其实大了。

    而她现在又站得离真相有多近？

    她不得不承认，扰她绪的除了曹荣，还有舍严。从那一天，她听到录音中舍严和梁桥的对话开始，她的烦躁在堵车中爆发，又在舍严带她骑板车时被摁熄。

    但只要一火引，随时就能复燃。

    车不疾不徐地拐过一个急弯，施索盯着前路开：“你没问我刚才那个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