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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跟他的教练是朋友。”舍寒叹气。

    舍严刚过十八岁生日不久，终于能报名学车。舍严聪明，学什么都快，其实车他早就会开，但不正经走一遍程，拿不到驾照。那天舍严上路练习，正巧周六，他难得空闲，想旁观舍严练车，练完带他去吃自助，教练欣然应允。

    他坐在后座，原本正跟教练聊天，突然看见前方不远一个男生，他指了说：“你看那个，是开开的男朋友。”

    他当时注意到舍严绷了一，但他没意识到其他的。

    “偏这么巧，半能遇上你男朋友。我想着严严也成年了，跟你关系又最好，你那个时候绪太糟糕，那状态我怕你会影响考研，所以想严严或许可以哄你开心，就把你跟你那男朋友的事跟他说了。”

    舍严当时沿着路往前开，到了前方一个路，他调了个，本来就是练车，调也没什么奇怪，结果就见他们离卢仁嘉越来越近。

    最后舍严作“失误”，及时被教练控制住了车辆，教练当他学艺不，他却看舍严的不对劲。

    后来理这起通事故，中途他就收到了施的噩耗，他带着舍严匆匆赶了过去，也利用那段时间冷静地将所有事想了一遍，之后他质问舍严，舍严向他坦白。

    “你知的，严严几岁的时候他爸妈就走了，他好几年没开过，一直都看心理医生，直到跟你认识，他才渐渐好转。我没想到，这么久了，又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施索张了张嘴，声音变得轻：“……后来怎么样？”

    “看了几个月，心理医生说他基本没问题了，考前我才没让他继续看。”

    “……你们为什么什么都瞒着我？”施索皱着眉，左右踱了几步，“我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他的行为，但他报复卢仁嘉，说到底是为我一气，我有责任，你们凭什么一直藏着掖着！”

    舍寒没上开，施索听见了小孩说话声，以为是他的孩扰。

    过了会儿，才又听见舍寒的声音。

    “……开开，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帮你气，还因为——”舍寒沉沉地呼了一，“他完全没法接受，你会跟别人在一起。我和佳宝他们一直真正隐瞒的，是舍严——”

    是舍严，着她的这件事。

    有小雨，通话结束，手机放回袋，施索仰，掌心慢慢朝上，什么都没接住。

    脑中是混无序的，舍寒的那些话仿佛一直在她耳边循环。

    她哈了一气，隐约看见一团白雾，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还是秋天，黎州的秋天温度竟然这么低了。

    施索微微转，脚尖朝着公寓的方向，手机铃声突然在袋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