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比中笔笔芯还的。

    “啊……”成渡勾起眉梢：“这个是我撞的？”

    荀珞白：“嗯。”

    “那对不住了啊兄弟。”成渡捋了捋还残留着香的发，右手搭在椅背上，看上去一诚意都没有。

    “不打。”荀珞白懒得跟他计较，正要翻过这一页，本忽然被他了去。

    成渡扬着角，笑起来有几分张扬，恰好他们的位置在窗边，10多的光洒来，盛在成渡嘴边，使那笑容更加明亮。

    成渡“啪”一声将课本撂自己桌上，弓着在课桌里翻翻找找，自言自语：“我的胶带呢？”

    一分钟后，荀珞白睁睁看着成渡将一条粉底兔纹的胶带贴在课本的破上。

    成渡还跟他解释，说这胶带是从表妹家搜刮来的，好看。

    荀珞白盯着那胶带看了半天，是无法理解一个接近一米八、三天两上房揭瓦的男的怎么会这胶带叫“好看”。

    这之后，成渡跟他说话的频率了起来，不过还是算不上朋友，直到国庆节之后，成渡豪气十足地将书包扔在课桌上，然后跨坐在座椅上，以商量的气：“荀珞白，我放假忘了带作业回去……”

    荀珞白想：这什么破理由？

    “看在咱们前后桌也坐了一个月的份儿上，你借我抄一行吗？”

    荀珞白顿时想到一个词：。

    那时的成渡还真是地看着他。平时的嚣张劲儿被蹩脚地藏起来，说“行吗”时有别扭的乖巧。

    荀珞白心尖仿佛被抓了一，几秒后拿各科作业，不动声：“给。”

    成渡装来的顿时不见了，又换回原先的嚣张派，了个哨，拿过作业，“谢了啊。”

    十分钟后，成渡同学又转回来，有尴尬地问：“到底哪些是布置的作业啊？我，我没记……”

    荀珞白：“……”

    对差生来说，抄过作业，就是兄弟了。成渡时不时给荀珞白捎瓶，放学吃饭也拉着荀珞白。荀珞白偶尔上课走神，能盯着成渡的后脑勺看十多分钟。成渡贪蛇打不过，荀珞白就帮他打。两人一个躲着老师玩贪蛇，一个躲着老师抄作业。时间了，关系越来越亲密。

    荀珞白摸不准成渡心里如何想，只知对自己来说，成渡特别。哪里特别也不知，也许是后脑勺好看，也许是笑起来可，也许是蠢了风格，逗起来好玩……

    他对成渡，多少有些纵容。这一在三之后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