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因为他而遭受苦难，失去记忆和正常的智力，在本应是最好年华的阶段，浑浑噩噩过了三年。

    哪怕这只是一可能，也没有任何确证，但仅仅是这个可能、这个猜想，都已足够让他无法面对霍谊。

    然而霍谊不知瞬息之间，齐斯嘉的心里已经过了这么多想法。他的脑很简单，凭着本能就牵住齐斯嘉的手，问：“你不开心啦？”

    “没有，”齐斯嘉打起神，“我没怎么。”

    霍谊在观察他的绪这方面意外有些锐，也能觉来齐斯嘉现在心很差。他突然就急了，靠过去踮起脚尖，两手环住齐斯嘉的脖，和他脸碰脸地蹭了两，施法一样说：“不开心的都飞走啦！”

    不开心的飞不走。

    齐斯嘉前所未有地沉闷，更加没法面对他了。

    如果自己就是害得霍谊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他现在和霍谊的一切，质就都变味了。

    仿佛是在赎罪。

    他纵容霍谊对自己亲近，是在补偿当年对他的忽视；他想办法帮霍谊治病，是在补偿当年恶言导致的惨剧。

    但郁闷的就在这里。他错了什么吗？也没有。他只不过是没记住过那个暗恋自己的人，又恰巧骂了句难听的话被听到而已。

    前几天他还当真有了心动的觉，与霍谊接了吻，想要照顾他一辈。这是真是假，到如今他又分不清了。

    齐斯嘉脑里糟糟的，他只知自己现在所有想法都很矛盾，而霍谊就是源。

    他或许需要冷静一。

    齐斯嘉差走得很急。他只一天简单安排了一事务和行程，将原本排给另一个经理的这件差事揽到自己上，然后在晚上通知霍家明天来接霍谊。

    睡前他想告诉霍谊，但看着对方的脸，却又说不来。

    霍谊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很信任，让他连一句“接来几天我不能陪着你了”都不能。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吴妈不知其中原委，看他连行李都没带多少，拦他要他解释清楚。齐斯嘉只说临时有事，又把霍家会来接人的事说了一，请吴妈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家里。

    “小谊知这件事没有？”

    齐斯嘉沉默片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