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直到最后，父亲都没能回答他。

    是千里的妈妈。

    反正，不重要。

    历史仿佛在重演。

    可如果，前方也是死胡同呢？

    他很懂事，爸爸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不会追问。

    父亲也没有督促他“见到辈要礼貌打招呼”。

    “嗯。”

    “你知我为什么突然A了《斗者之心》吗？”

    10岁之前，他对母亲的记忆很朦胧。

    千里呆呆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母亲和那个男人也礼貌地笑了笑。

    意识到不对劲，是某一次的六一儿童节，父亲破天荒地带他去游乐园玩时，意外地碰到了熟人。

    他放学也有人接，在家也有人给他饭，晚上也有人给他赶蚊，和他一起睡，周末他还能打游戏，他觉得，一切都好呀。

    记得有一次，学校不知要搞什么来着，让他们把本带去给老师，有些调的小朋友看到了千里的本里，父亲的婚姻状况一栏写着“离婚”，霎时都大呼小叫起来，纷纷围着他问问短，“你爸妈离婚了呀？”

    父亲尴尬地讪讪一笑，“这么巧啊。”

    他不到3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因为什么，很久很久以后千里才明白。他只知，母亲从家里搬了去，从此以后三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他们爷俩的生活。

    但是，会禁不住地自己默默去想。

    “无咎。”过了许久许久，千里开了，声音很低，沙哑得差分辨不。

    大概是他天生少，又大概是他遗传了老爸的乐观格，日还就那么乐呵呵地过去了。

    千里不喜回望过去，即便偶尔不经意地想起些细节，也会像不小心碰到什么不想碰的东西一样，拼命地试图上甩掉。

    她笑靥如，和那个小女孩、那个男人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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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般的熟人。

    不仅是从《斗者之心》逃跑，也是从网络世界逃跑，从他曾无比眷恋的游戏世界逃跑。

    他只要向前看，就好。

    千里似乎不打算等待无咎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我逃跑了。”

    其实，那也没什么，至少对千里来说。

    自那以后，随着一天天的成，他似乎越来越明白，他和别的小孩有什么区别了。

    见到她的那一刻，千里就觉父亲抓着自己的手倏地加大了力，却没来得及转，她和那个男人便都齐齐看到了他们。

    千里的经历很普通，但又跟寻常人家有那么不一样。

    印象最刻的，是和母亲他们分开后，千里仰起稚的小脸，直直地看着父亲，声气地问，“爸爸，为什么那个女孩也叫我的妈妈妈妈？”

    这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节假日能去的地方就那么些，碰不到不奇，碰到也不奇。

    他们之间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千里想不太起来了。

    母亲低看向千里，“小棋……了。”

    无咎的心猛地一揪。

    然而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又觉得一切都很朦胧

    可她不是孤一人。她的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的左手，小女孩的右手则牵着另一个男人的左手。

    “啊，是啊。”千里坦诚地答。他不懂，离婚有那么奇怪吗？

    他和别的小孩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