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庄凌霄随后回应着，心里却在想，不让说，直接总行了吧？反正他的形象在聂生的心目中就是这么恶劣的，再被聂生责骂时，他连借都不用找了。

    “啧！”庄凌霄嘲讽地回视着蹙眉峰的聂生，稍稍把贴在他的后背里，附在他耳旁低声调侃，“慈母多败儿啊师哥。”

    “以后少开这些玩笑。”无法挣开庄凌霄的桎梏，聂生只得唤回走错了方向的贺鸿梧，指了指另外一条岔路。

    聂生蹲，去了墓碑旁几簇野草，轻轻拍了拍墓碑，好像多年前的球赛后，拍拍对方的肩膀一样。

    聂生脸一窘，别开了脸，所幸伞昏暗的光线遮住了脸上涌起的红，才不致于太难堪。庄凌霄此刻倒也不为难他了，大的躯隔绝了少年探究的目光，只将神微微一瞥，贺鸿梧便缩了缩脖，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鸿梧不忿地回怒瞪他，里气呼呼说着：“你才要去学……啊！”脚一个跄踉，朝前扑倒，却原来不知不觉里已经走到了拐角，前的台阶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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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经不起一丁的玩笑啊。”庄凌霄抿抿，满意地拂走聂生发梢上的珠儿，掌控在手里的伞替他挡住了烦人的雨丝。

    “聂叔叔对我很好，你们放心，我大以后一定要成为像聂叔叔一样大的人……”少年兀自絮絮叨叨，将这些年积压的思念全倾洒而

    “什么开玩笑？”走在前的贺鸿梧听不怎么清楚后两个大叔的回话，回过好奇地看着他们。

    “小心……”聂生疾手快，赶往伸手，一把拉住趔趄着躯扑倒的贺鸿梧，贺鸿梧是拉住了，他自己的腰间也突然被一只壮的手臂钳住，稳稳地揽着。

    贺鸿梧受到了刺激，倔犟地昂起怒瞪他，反驳：“什么嘛！这台阶有而已！而且我已经十四岁了，才不少什么拖着鼻涕虫小学生呢！”忍不住又在心里腹诽了庄凌霄几句，贺鸿梧夺过他的伞，小心翼翼的抱束，才拍拍站了起来。

    如此三五拐，三人很快抵达了一块肃静的石碑前。

    庄凌霄上前用脚踢了踢抱着脚趾哀嚎的少年，将伞递给他，冷冷地：“快起来，嚎什么鬼！说你路都不会走，你还真走不稳里，这么差劲，还想征篮球赛，还不如学学鼻涕虫该怎么更好吧？”

    这是贺鸿梧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父母的照片，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似乎得到了洗涤，石碑上陈旧的照片里，他的父亲很年轻，朝气的脸上笑容明朗，眉宇间是贺鸿梧所熟悉的亲切，挨着父亲照片的那张照片，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即便是发黄的老照片，那双翦似的瞳眸依旧熠熠生采，凝视之，心的霾一扫而空。

    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贺鸿梧告诉自己，双手恭敬地奉上了束，又在聂生的嘱咐之虔诚地跪朝墓碑磕了三个响。

    “爸爸，妈妈，儿来看你们了，”少年还没有到变声期，声音已经清清亮亮的，眶里噙着泪珠儿，声音涩涩地说，“我好想你们哦！”

    臂弯里的聂生躯一颤，却一语不发，眸则狠狠的朝他怒瞪而去，显然是被他不分场合的话所激怒了，两苍白的微微翕阖着，隐隐诱人犯罪的邀约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