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瞅了瞅乔何的脸，还是把让他把手拿开的话咽回了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不知那间屋里传来细声细气的叫唤。

    声声唤得都是杨羽的名字。

    乔何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带着他哥屋，原来书桌边的架上蹲着只油光的红鹦鹉。

    这鸟儿一见人就来了兴致，蹦上笼里的铁钎叽叽喳喳地叫，一会儿叫乔何的名字，一会儿叫杨羽，明明屋里二人都未开，杨羽却平白生一丝聒噪的错觉。乔何的目光一直黏在他哥面上，见他眉微微蹙起，立刻了笔筒里的钢笔砸过去。

    “杨羽！杨羽！”鹦鹉惊叫着扑腾起来，鲜红的尾羽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

    “糟蹋东西。”杨羽不满地走过去拾起钢笔，用衣袖了，“都和谁学的坏病？”

    “哥，你还冷吗？”乔何生怕他哥再训自己，就赶忙转移了话题，“冷的话我让德叔再搬几个火盆。”

    杨羽脱了乔何的外袍，踱到床边坐，把手伸到火盆上晃了晃：“行了，你这屋里够和了。”

    “可哥哥还老是咳嗽。”乔何半跪在床边替杨羽脱鞋，摸到他冰冷的脚趾时忍不住气恼起来，“冻死你还省得我心。”

    杨羽动了动脚趾没吭声。

    “看大夫了吗？”乔何捧着他哥的脚也上了床。

    “老病了。”杨羽不甚在意地摇，“天气和些就好了。”

    乔何沉着脸解开衣扣，把他哥的脚贴在了自己赤的膛上。杨羽微微一愣，继而像是被乔何的温到一般发起抖。

    “哥？”乔何的睛眯了起来，却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忽然俯把杨羽压在了，“你还冷？”

    杨羽前一暗，看不清乔何脸上是何表，只觉得这人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关切，便不好拒绝，只是现他们的姿势着实过于亲密，让杨羽的脸不由发起烧，红飘上了双颊，睛也不知该往何瞧。

    乔何的目光追随着乔何脸上昏暗的光影，结上动，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似的，嗓音都哑了：“哥，你冷我就抱着你。”

    杨羽如何肯，还未拒绝，就听乔何沉声：“家里刚事那年，哥哥抱着我在破庙里取，还说永远也不会让我冻着。”

    于是他想要推开乔何的手跌了被褥，犹豫半晌竟主动搂住了乔何的肩膀：“你还记得？”

    “哥，你就是那时落的病吧？”乔何把脸埋杨羽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