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半晌没有说话，再开的时候嗓音嘶哑：“我帮你。”

    “别。”乔何一回绝，“会暴。”

    杨羽明知此话有理却还搂着乔何的腰不让他动。

    乔何满心喜地问：“哥，你担心我？”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杨羽恨恨地抱怨，“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弟弟……”乔何脸上的欣喜如剥茧丝般褪去，抬手把军帽扣在了脑袋上，一把推开杨羽的手，转就往门外走，“德叔，备酒吧，时辰差不多了。”

    杨羽急得三步并两步追上去，不明白乔何发什么疯，没跑多远就停来咳嗽几声。乔何板着脸往前走，天边轰隆隆来一串闷雷，他听着后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终究不忍心，抿着折回他哥边拉住了杨羽的胳膊。

    “没事儿的哥，苏一洪来这儿的目的是探我虚实，龙门阵虽凶险，他却不会用此阵要我命。”乔何扶着他哥往前走，嘴里止不住地劝。

    德叔把双手抄在袖笼里，冷瞧着他们兄弟俩的影，到没再说什么，就是盯着乔何的目光很是不善。乔何只当没看见，一路绞尽脑，好说歹说终于把杨羽给说服了。

    此时天昏沉，看不几钟的光景，方公馆里的灯笼却还没有熄。杨羽踩着一地摇曳的血火光，走几步停几步，手指勾着乔何袖的一粒纽扣神，直到走到前厅门，听见方宅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才陡然惊醒。

    “乔何，不许死。”杨羽哑着嗓叮嘱，“乔家不能没有你。”

    乔何也停脚步：“那哥哥呢？”

    杨羽闻言猛地仰起：“自然也不能没有你，乔何，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乔何了然地笑了笑，没再多问，却一把住了他哥的手腕：“是时候去了。”

    杨羽神一凛，转去看方公馆暗的前堂，几只昏暗的电灯泡照亮了他们脚的路，而光影的尽终是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闷响。

    第10章

    前堂只有屋正中开了一方天窗，晦暗的光浮在半空既已被电灯阻隔了去路。

    苏一洪的龙拐杖端闪着寒芒，杨羽见过他藏在杖中的双刃剑，上一个在龙门阵里丧命的人，实际上是被苏一洪用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