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帐篷无声地勾起嘴角，片刻起理了理衣袖：“德叔，你觉得我舍得我哥死吗？”

    德叔愣了愣，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您就别了。”乔何把军帽扶正，走到帐篷边拿了两个罐，“明天天一亮，你牵着在城门外等我。”

    “你……你要送他走？”德叔激动得语无次，“你安排好了？”

    乔何拍了拍德叔的肩，没有说话，然而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帐篷外寒风呼啸，乔何盯着被积雪覆盖的城门看了许久，里弥漫着挣扎与苦楚，最后只剩释然，而遥遥的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原是杨羽等得坐立不安，冒雪寻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叫他的名字。

    乔何猛地回神，咧开嘴没心没肺地笑：“这儿呢！我磨泡半天，德叔才肯给我两盒罐，也忒小气了。”

    杨羽走过来牵乔何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训他：“别老是和德叔斗嘴，没大没小的，人家都是为了你好。”

    乔何注视着他哥瘦削的背影鼻发酸，嘴里却：“反正有哥替我周旋。”

    杨羽听得无奈至极，着乔何的手指叹息：“为你好的你从来都听不去，小时候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惹人生气？”

    “要是我真的对德叔毕恭毕敬，他老人家怕是不习惯呢！”乔何掀开围帘与他哥回到帐篷里烤火，见杨羽面不愉连忙改，“哥，你说得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我可不会信你的话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乔何心里咯噔一声，悄悄打量杨羽的神，见他不像是怀疑的模样才松了气。

    “哥，你说今晚……还会雪吗？”

    杨羽正伸着手烤火，闻言不禁愣住，像是没料到乔何会问这问题一般，结结地回答：“可……可能？”

    乔何望着升腾的火苗发呆：“雪好，天越冷，受伤的血越看不见，都藏在雪地里咯！”

    “晦气。”杨羽抬手对着乔何的胳膊拍了一，“别说这些。”

    乔何猛地缓过神，着脸颊摇：“我胡说八呢，哥，你别往心里去。”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