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当场默认了理意见。

    而所谓留校察看，是他要李杰帮他编的，主要是骗关唯。

    “怕影响你毕业会考，也不想让你愧疚。”李杰说完，抬起看着关唯，摆一张“打骂由你”的脸。

    关唯说不话来，想起分别那天的那个拥抱和后视镜里何景不舍的神，觉得自己又蠢又傻，一肚怒火无可撒，撞开李杰狠狠地一摔门，走了。

    偷偷旁观的赵炳才被吓了一，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问“要我去看着吗？”

    李杰苦笑，“不用，应该是给何景打电话去了。”

    关唯全凭脑一冲去拨通了何景家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喂？”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走？”“怎么不告诉我？”“你还好吗？”——哪个问题他都知答案，哪个问句都孱弱无力。

    “关唯？是你吧？”

    “哦。”

    “返校了是吧。”

    “哦。”

    “我好的，过几天也要补课了，现在就在我爸厂里玩儿呢。”

    “哦。”

    “还说要带你来我家，哪天我空去找你。”

    “哦。”

    “心里别怨李杰，他也不好受。本来都打算回清河，我劝不住。幸亏张飞去那儿代课了，毕业分自己要求的，带一语文。李杰嫌碍才没回去。”

    “啊？”关唯意外。

    “会说别的词儿啊？我以为你放假放傻了呢，哈哈。”何景的笑声，冲开了关唯心里郁结的那气。

    看一在外面忙着扫地的赵大爷，“我想你”三个字，在齿间来回翻了几个遍，说不。

    等等吧。等次和他见面，等他带我回他家，面对面才好说。

    开课没几天，李杰请了假，说是李玉忌日。

    关唯想起去年这几天他刚来青中时李杰就不在，想来也是这个理由。

    “张飞——你让他去吗？”趁着宿舍就剩他们几个，关唯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这个名字。

    “我不了，他现在路比我都熟。每周都去，每次都在镇上买新鲜的，也不嫌烧钱。”李杰态度还是漠然，却没有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