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就着火光往前翻了翻,才发现整整一个日记本上,每天都写着同样一句话:今天是你走了的第XXX天,我还喜你吗?喜
。
第一天,算起来正是家里接到学校电话的那天,“今天是你走了的第3天,我会一直记到你现为止。我还喜
你吗?喜
。”
“……?晴?不对,来时候是晴天,现在天黑了。”张飞努力想了半天,“你记个
晴不定!”
“听来了。真不好奇自己考到哪了?”
张飞回来了。一门就嫌弃他们家
摆放不科学,指指
挪移了大半天,终于满意了。用手指凌空虚划几条线:“这儿,财务,后面得放保险柜,这
屉可以上锁;这儿到那儿归老师办公;这儿可以考虑加个磨砂玻璃推拉门,隔
个校
专用,万一接待个什么人,你就
红包也方便些,还得有档案柜,放各
材料。”
“我还喜你吗?”张飞醉
迷离,李杰摇摇
,“不知
。”
何景心里一震,觉得李杰这后半句,又象说他又象说自己,不禁有些愣怔。
“拼酒土包,
红包就不土包
啦?”李杰嗤笑
从那天起,张飞用各颜
不同格式的日记,记录着对李玉的表白。中间有几篇贴了他手绘的俩人合影毕业照,还有各式
草草。
何景就势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要在青城帮李杰几天忙,暂时不回去了。
“喜!!”张飞大手一挥,笃定地指着李杰,“记
来!”
第二天起,又恢复了原样。
从那天起,他对张飞不再有仇视和敌意。
李杰一页一页地翻过来,心中大恸,自李玉过世以来,第一次失声恸哭。不知是为了李玉在这世上竟被人这样惦念着,还是为了张飞这样伤
伤神却徒劳无功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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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会给人红包么?”何景
问。
,非要让李杰帮他记。
“嗯,要到北京就不一样了。”李杰难得地调侃了一句,何景愣是没接上话茬。
拿起电话听到张飞的声音:“怎么样?通了是吧,那我回去了。”
那天的日记上,记着唯一的一句“我还喜你吗?不喜
!”
“可以可以,好。”李杰挂了电话,搓了把脸,琢磨着往外打个电话试试。
直到某一天开始,全成了肃穆的黑
。是他知
这辈
再也见不着李玉的那天。
俩人跟着看来看去,从一雾
到清晰明了,不由佩服张飞的确用心。
“哪都一样啊,反正都在云州。”
“啧,你当我这个副校是
什么的?”张飞指指自己,“就专
老徐不稀罕
的那些事儿。”
俩人沉默着蜷在沙发里快睡着了,又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一清醒过来。
“通知书?您别拆,我回去再说,到时候我自己看。”何景挂了电话,看看李杰,“哎,我也到云州了。”
“以前没办法接受这,觉得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简直愚蠢又可怜,甚至——死了也活该。”李杰哽咽了一
,“可是看看你们,又不蠢又不可怜,李玉死了,张飞守着个坟都甘之若饴。再看看你,铁了心在束
镇当混
,关唯都肯陪着。所以其实我说的那些对错也
本没意义,相比之
,倒是藏着满心喜
,却什么都不敢说,还
其名曰自制,才更愚蠢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