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该放什么，正好拿了你一张照片，就裁来贴去了。”

    “然后呢？”

    “说明，说明是我先喜的你啊！”何景想了一晚上的关于井啊光啊的想法，还没说来就又咽去了，太麻了！

    “那也是我先说来的，我要不说你这辈也不会想。”

    “行行行，谁先谁先吧。你就说，昨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打算据为已有了。”何景嘴耍不过关唯，决定正面击。

    “不算数了。我们将来都会有各自的——女朋友。”

    “张飞说你不会，他说你和他一样——就喜男的。”何景嗫嚅着，怕这么说太唐突，关唯会生气。

    “我自己都不知，他知什么？再说了，你会啊。”关唯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会不会也不是这一半天的事儿，你昨天怎么就愿意？”

    “那时候我不知你考上财专了。要是你考砸了没学可上，或者学校不好，那你在哪儿我都愿意陪着你。现在既然有更好的选择，我再拖着你一起就太自私了。”关唯摸摸脖上的小铁片，心想张飞说自己“就喜男的”简直可笑，如果对方不是何景，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景本来一直粘着关唯走来走去，听着听着站住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关唯说完了，问：“你刚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是。”

    “你国庆节跑去找我，是怕我回了束镇活成个混？”

    “是。”

    “你前天跑去找我，是担心我因为不在青中了考不上个大学？”

    “是。”

    “我要考不上，成了个修车的，你就陪着我在那个破地方混去？”

    “是陪，但也不是混去。”

    “现在不用了？”

    “我觉得用不着了。”关唯心虚，不知何景这一句一句问得是什么目的。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怎么就算在一起。”何景开始收拾摊在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包括□□收据、零钱，“是不是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