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都不够让顾朗在宋文生面前掉泪，这时候顾朗却开始哽咽，他红着眶祈求宋文生：“文生，宋文生，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顾朗，”宋文生打断了他的语无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事。你可以的，我也可以。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这条命，自然会格外珍惜，你不需要特别担心我。”

    “啊，是我。”

他拽着领掼到地上，顾朗在光明正大的抢劫之后又连闯三个红灯，偏偏他家在城郊，最大码速也开了四十分钟，四十分钟不不短，到足够事发生，短到不足收拾现场。等顾朗抖着手打开家门，尸和血迹首先震撼他的心神，他跪去翻找宋文生的脸，一边摸索一边想要呕。而宋文生，活生生的宋文生，却在他掉泪的时候从卫生间里走了来，还慢条斯理地着手。他看清顾朗时也愣了一，这时候的顾朗半跪在地满脸泪痕，像个梦游的癔症患者。

    他们俩彼此稽地对望了一会，像默片现场。最后还是顾朗先开，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文生？”

    没想到这句话比凶杀现场给顾朗带去更大刺激，他跟着宋文生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无所有……你一无所有？”他攥了宋文生的袖，“我跟你认识十多年……那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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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朗被撞得发蒙耳鸣，有血到了他后脖那，让他觉得黏腻恶心还反胃。他脑袋里轰鸣着屠约方才说过的话，任何人都会人，男人，女人，狗，除了宋文生。宋文生的兄弟、朋友、生死之都建立于利与不利的错综关系之上，他来到这里，已经准备好任何贱的勾当，除了谈说，他永远，永远不会跟任何人谈论。

    宋文生的表有些微妙，他虽然矮上两厘米，却不喜这样被人圈着。大幅度地后退一步，他反问顾朗：“为什么得告诉你？我前天就发现有人跟踪好了准备，自己可以解决。”

    屠约的手如实地向老大完成了汇报，

    顾朗此刻只剩低声说话的力气，在他彻底昏过去之前，他只能一遍复一遍地向宋文生保证：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又来了，又来了！十多年，顾朗十多年总在尝试将自己划宋文生的所有范围，他祈求信任、忠诚，甚至是。这索取比暴力和威胁更让宋文生怒火中烧，他再也忍受不了，抓着顾朗的发把他摔在洗手台后的镜上，镜面应声而碎，碎玻璃扎破顾朗的脑袋，红血沿着碎裂的纹路向池。宋文生靠上前去，几乎和顾朗脸贴着脸。这个距离适合接吻说话，可是宋文生却睁着一双愤怒的睛，冲顾朗咆哮：“我还要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朋友，人，或者随便什么鬼东西，我是甄如的！一个惨死的女人的儿！如果你非要说自己属于我，或者我属于你，”宋文生空闲的另一只手直指自己的太，一字一顿，“除非现在杀了我。”

    “前天？”顾朗不可置信，“你前天？前天就？为……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没必要这样，杀人这些，我说过的，你没必要，我就够了，你——”

    这句确认像个讯号，让顾朗突然间有力气从地上起，冲到宋文生面前抓着他的肩膀仔细打量，发一连串的问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伤到了吗？太危险了，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