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如此……如此……臭不要脸之人，永琰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你看，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可是，偏偏这样毫无戒备的小少年，却一撞他封闭的心里，一住就是许多年。

    他神机营也有些时日，因着一骨，受了段老的青，归到帐中，授之武艺，学武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偷一把火铳。

    火铳这样的□□在大明朝用的广泛，到了大清反倒不太常见，放里也只有禁卫军与神机营两可用，他需要这东西，他要杀人。

    终究年少，两个小少年嬉笑打闹，渐渐熟络起来，小永琰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冷后的茶坡上去，对躺来，望着遥远的天空。

    “这些有香味的叶是什么？”

    “是一茶，很苦，所以没有人来摘。”

    “这个玩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当然，”小永琰说，“这里装上铁，手住这里，去，铁就会弹去，中你想杀的人，那个人的上就会被打一个血窟窿，不停血，血光了，人也就死了。”

    “死了？”

    “死了。”

    “死是什么？”

    “死就是……就是……”小永琰绞尽脑，“就是没有了，飞走了，到地底很的地方，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再投胎，好人飞升神仙，坏人变成猪狗畜生。”

    “也就是说，死了，就会飞了？”

    “是……也不完全是，”小永琰莫测地说，“人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人。”

    “那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爹了？”小之有些伤，“爹肯定不想让我死的。”

    小永琰用手指描画天上的一朵云彩，“反正我死了，没人知，也没人难过。”

    “有的，有的，”小之凑过来，啵一声亲在他脸上，“别死，我难过。”

    “你……”

    小永琰脸上通红，慌忙坐起来。

    “你我素昧平生，萍……萍相逢……”

    “萍相逢又如何，”小之把脑袋蹭过来搁在他上，声气地指正，“谁说知己挚友就得是娘胎里注定的，我就是要与你朋友嘛，你教我绝世武功，我们一起行走江湖，这个给我玩玩。”

    他伸手从永琰腰间取那火铳，小手几乎握不住扣弦，勉力攥在手里，摇摇坠。

    “别冲着我，”小永琰说，“太危险了！”

    “没事的嘛，我用手把铳给遮上，这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