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妖怪？！”裘永思顿时整个人坐直了，说，“真的假的？安有妖怪？”

    阿泰说：“若能为你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

    裘永思有悚，说：“只要别挨太近，别的帮忙还是可以的。反正我也得练胆量……你说吧，什么妖怪？”

    “我再想想办法吧。”鸿俊心生动，说，“实在不行，我会说的。”

    “也对。”莫日笑，“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你能行。”说着拍拍鸿俊肩膀。

    雨渐渐地停了，阿泰又说：“好时光不容虚度，不如我们来歌一曲如何？”

    “大伙儿先动手打扫，收拾几间房来罢。”莫日一拍膝盖，起说，“毕竟今夜多半还得睡此。”

    “睡安客栈。”阿泰说，“走，我请客？”

    “我还是睡这儿吧。”鸿俊说，“赵龙睡客栈里，鱼腥味太大，也怕万一吓着人。”

    不知为什么，他有喜这地方了，一路漂泊过来，看见天井里那棵大的梧桐树时，多多少少便有熟悉的觉。莫日不挑地方，便答应跟着鸿俊住，裘永思想来想去，也随两人，阿泰只好改变主意，决定留在这个破破烂烂的驱司里。

    傍晚，安城红霞漫天，连着了三天的雨，关中正式秋。

    封常清左手拄着杖，右手握着李隆基的圣旨，一步步从龙武军驻地走来。李景珑人大，右臂卷着一捆铺盖，本让家中仆役送回去，封常清却持，令他从龙武军大门一路走回家。接受街上安百姓的注目礼。

    李景珑接到调职令后，收拾了铺盖要回家，简直受尽了折辱，沿街百姓看见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败家又被龙武军赶来了。

    “嘿，调任大唐驱司。”封常清握着圣旨，一瘸一拐地走在前，不知是嘲讽李景珑还是嘲讽自己，说：“当真是个好差事，右相亲自统领，一夜间便连升两品！”

    李景珑沉声：“我不走了。”

    路边百姓指指，令他如芒在背，封常清回，用拐杖打他，怒：“从平康里跑来时，怎么就不怕游街丢人了？”

    李景珑只想将铺盖狠狠摔在地上，走人了事，然则孝之一，却是为人之本，李景珑父母早逝，封常清虽是表亲，这些年里却时时提携着他，若在街上忤逆了兄，这一辈便再也无法抬人，只得忍了。